木盒(1 / 2)

这家伙,忍不住发笑便也罢了,偏偏嘴上还明晃晃指了出来,让她下不了台。

可惜她准备的小惊喜,全被搅了。

梁皎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双目瞪好了严明恩,摆出他不赶紧帮忙解围便势不罢休的架势来。

好在相恋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严明恩迈前几步在椅子上放下木箱,笑道:“时方,你说皎皎前,怎么不先瞧瞧自个儿腰间挂的是什么?”

他腰间还能挂什么?

沈时方略微张开臂,低头扭身看时,恰把那串扇络子给顶了出去,让众人瞧了个干净。

孙清和率先不客气地大笑起来,于昭也捂嘴咯咯地歪斜了身子。

梁皎皎垂眸这一看,噗嗤也笑出了声:“好你个沈时方。我坐火炉边打个团扇是怕热,外头冰天冻地的你随身携带把纸扇作甚?”

说着,皎皎又抽出团扇指着他,眸里透出的调皮劲儿与扇上扑蝶的猫儿也别无二致。

沈时方嘶了一声,不知是谁出门前给他挂上的,此刻无话可说的倒成了他,只好拱手赔罪道:“是沈某失言,小娘子莫要多怪罪才好。”

其实无论是团扇纸扇,还是轻纱油伞,以什么为饰本就不拘季节的。

许是为和画上尽量相似,皎皎在堂内穿着打扮太正经规矩了,不像是寻常待客,倒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典仪似的,才会引得他如此发问。

好在她的心思没有白费,严明恩看得出她有精心装扮,只等自己归家。

他思量着莫名的熟悉感,几番想问却又碍于沈时方在场,倒是有些后悔自己顺路将他叫来履约了。

严明恩只好先捧了木箱递到皎皎跟前,示意皎皎打开看看。

“给我的?”

梁皎皎早就注意到了他小心翼翼捧在手上的木箱,伸手接过时,里头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

清和牵着于昭站起身,好奇地伸过脑袋来看,皎皎扶着盖子,开之前又对视一眼严明恩。

她缓缓掀开盖子,心咚咚直跳,不会是……

啊!

木箱才露出一条缝,便有个白乎乎、毛茸茸的脑袋挤着缝钻了出来,粉嫩湿软的小舌头兴奋难抑,在皎皎扶盖的虎口处舔了两下。

“是小白犬!”

孙清和大叫一声,半个身子靠拢来,两只小手齐刷刷探过去,于昭也不由贴近。

皎皎被挤得直往后仰,嚷道:“嘿!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这是我的小狗!”

“让开些,我还没摸呢!”

梁皎皎将木箱彻底打开,浑身雪白的肉墩墩幼犬睁圆大黑眼,左瞧右瞧,湿润的肉鼻子拱上来,这边闻闻,那边贴贴,小短尾甩得都要飞天了,嘴里还不住地嘤嘤。

一大两小皆被吸引了注意,欢声笑语即刻不停歇地浮了上来。

严明恩笑谑道:“这回可不能乱唤小狗狗了。”

相较于两孩子的小心触碰,梁皎皎的动作显得粗犷许多,她将小白犬揉得东倒西歪站不稳,插空回应道:“再说,也得分情况不是。”

二人隔空心照不宣地笑,倒把沈时方酸得不行:“严兄,快来喝酒。整整三坛子竹叶酝,今日必要把你灌醉,可别想躲了去。”

“灌醉他还不容易吗?”

聚坐在火炉边逗弄小狗没一会儿,因有客在,梁皎皎便带着两小不点上了桌:“都不用一坛,半杯酒便够了。沈郎君馋酒,可别诱着明恩饮太多。”

沈时方笑道:“严兄如今也是有人护着的了。可是嫂嫂不知道,严兄喝什么酒都易醉,唯独这竹叶酝——”

啵得一声脆响,酒塞被拔开。

沈时方举起酒坛给严明恩倒了满满一碗:“唯独竹叶酝,他饮来如饮水一般,别说醉倒了,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的。”

他这一声顺口无比的嫂嫂,叫得皎皎脸都红了。

她随意敷衍几声,待清和昭昭都吃饱后,便抱着小白犬,带他们退回了内室,留了空间给他们叙旧。

帘子一掀又一落,堂内便只剩下了严明恩与沈时方二人。

屋内静了片刻,沈时方道:“我原以为,你请我喝的会是喜酒才对。”

严明恩饮了口酒,反问:“婚宴便这般重要吗?”

“你的观念还是如此惊世骇俗。”沈时方笑着摇摇头,“憋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只能与我说说吧。”

旁坐的清俊男子闻其言后,没有反驳,面上眸中满是认真:“我与她早已无亲人在世,朋友也聚不成一桌。冷冷清清、只为迎合世俗的婚宴有什么好办的?”

即便宴请,怕也凑不齐两桌,不如不办。

“我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构想好了何时何地与她宣誓,彼此约定相守到老。不过这些构想却不是在所谓的婚仪上。”

沈时方见他慎重答复,收了笑,叹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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