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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短短5个字带给季迢迢的感受,好像想哭,又好像想笑。

她想起季一程有一次感冒躺在床上,季迢迢给他接了杯热水,把小包的西药拆开放在他手心,这就把他感动得直说“季迢迢我没白疼你”

此时此刻他在天上要是看到了也一定会哭鼻子吧。

然后丐哥捏了捏季迢迢的手把季迢迢拽回现实。

季迢迢看向他,松开自己的那只手,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林伟杰开车在前面带路,有人盯着他想必搞不出来什么事情。

走到这一步季迢迢稍微松了一口气,剩下的,就要等见到陈云再说了。

丐哥把瓶盖拧松递了瓶水给季迢迢,或许是想让季迢迢轻松一点所以调侃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能说。”

季迢迢反射性想问“什么时候”,想到答案可能是无时无刻遂换了个思路:“是呀,有些人当年不说,现在开始嫌弃我聒噪了?”

“那倒没有”

他微微摇了摇头:“听了很解气。”

季迢迢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做梦都想着有那么一天,季迢迢巴不得凶手也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巴不得看他们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害季一程。

可是太难了,季迢迢所拥有的平凡人生,去哪里拿发着光的复仇剧本呢?

能有今天的局面,已经是极不容易。

他们去了那个村子,林伟杰果然钓鱼是假,看陈云是真。

当年陈云把季一程扔下山之后逃逸,找的第一个人就是林伟杰。他谨慎地用了公用电话,慌乱之中林伟杰想到自己有个远房亲戚在这个村子里,没什么人烟,让陈云先躲一躲。

结果这一躲就是7年。

丐哥若有所思:“我猜这事儿跟林伟杰还有干系,别的事可以讲义气瞒下来,但关系到人命,这种人是不敢的。大概率他是有什么把柄在陈云手里。”

季迢迢还想着再说些什么,车停了。

那是一条大约20米长的小巷子,两侧的房屋依稀还能看出来当年也是被人视作终将要停靠的港湾仔细修葺过的,可惜最后屋子的主人大概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落个独自苍老的结局。

穿过巷子是一面坡的竹林,中间平时无人问津的小路此刻印着一连串新鲜的脚印。

“已经守好了,插翅难逃,等一露头就能抓住。”

季迢迢和丐哥出了竹林,没有再走近。

林伟杰倒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他独自走近那栋被围起来的两层建筑,一边扣门一边喊“舅公”,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再寻常不过。

大概过了两分钟,简易的铁皮门缓缓从里面拉开。

也就是那一瞬间,事先安排好守在墙角离大门口最近的两个警察抓住机会迅速侧身挤了进去,当场把人捉住。

顺利得难以置信。

季迢迢下意识看向丐哥想确认这个结果,他点了点头:“他瘸了一条腿,根本跑不掉。”

腿是跟林伟杰的舅公搏斗时受的伤。

一开始林伟杰只说自己的朋友失恋了想来村里静静,正好陪陪没有成家一直独居的舅公。结果就那么不凑巧,被他看见了本地新闻频道通缉陈云的报道。

陈云又惊又怕,选择了先下手为强,却也被斧头砍到了腿。

他不敢去治,就这么落下了残疾。

林伟杰的舅公被他埋在屋后的竹林里,深居简出不爱跟任何人来往的老人轻易就被取代了身份。

连他生前腿脚不便的特征,也正好因为那一斧头完美契合了。

从此陈云就藏在村子里,过着提心吊胆游走于法网之外的日子,林伟杰定期会带生活用品和食物给他,倒像是另一种形式的坐牢。

此刻季迢迢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他实际上最多不过三十岁,但目光呆滞,眼神浑浊,如同一棵还未长成就半途枯死的树,却是季迢迢整个噩梦的罪魁祸首。

“你还记得季一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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