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唇触感温热柔软,但她很急切,几乎是勾着他脖子撞上来的,导致他牙齿不小心磕破嘴唇。
那股复杂的香气瞬间混杂了淡淡血腥味涌了上来。
难得令他不知如何反应,甚至忘了把人推开。
为了表现诚意,虞笙故作镇定地在上贴了很久。
她原本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但整个过程江焳没有任何动作。
这就不难猜了。
果然。
她松手,退开一步。
“你要的是这个……对吗?”
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心里慌张到了极点。
如释重负与羞愤交杂,同时又很期待地等着他的回复。
只有彼此二人的正厅无端燥热几分。
不同的是,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冰冷。
虞笙看见他唇上渗出丝丝血迹,心虚地低下脑袋:“我没经验,你应该,不介意吧……”
江焳:“虞姑娘。我不觉得你没经验。”
江焳:“相反,你做起这种事来很顺手。”
虞笙微怔:“……什么意思。”
“你第一次闯入我寝屋骗我脱衣服,第二次以名册为由骗我离席,摸我轻薄我,这次,行为更是大胆。”
虞笙脸上的热度缓慢褪去,眼眸中有几许不解。
“为了以后还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我采纳你的建议说得直接些,免得你装傻。”
“无论你心里对我有什么想法,也不该仗着跟江灼的关系,如此肆意妄为。你我不算熟悉,何况你是女子,更该知道男女有别。”
“虞姑娘,请你自重。”
虞笙呆愣在原地,江焳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连成一串,异常让人难以消化,难以接受。
他意思说她不要脸?
他写话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不要脸啊?
虞笙嗫嚅着嘴唇,艰难反问:“现在义正言辞地反过来指责我,算什么……你刚才怎么不推开我?”
江焳无法回答她,绷着唇线默然不语。
长久的沉寂中,虞笙双眸缓缓燃起愤怒。
曾经他以为江焳只是脾气臭了些,虽然给大多数人的感觉他很不近人情,但早有预谋也好,阴差阳错也罢,至少他在危急时刻救了她好几次。
所以她不排斥他。
可现在,他能救她父亲但无动于衷,拖拖拉拉让她主动来求。
她主动了他又翻旧账说她几次三番轻薄她,让她自重?
这说的是人话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虽做法不同,人品跟钟尚书一样恶劣!
她看着江焳,一字一顿嗓音清脆:“江焳,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就是正人君子吗?”
他眸底看不出什么情绪,还是让人接收到那种熟悉的毫不心虚。
四目相对,委屈如海浪般汹涌而上。
淹没视线,也堵住了她的喉咙。
“我承认,我没你能装。”
虞笙轻轻的点了下头,瞥见他的前襟,孤注一掷伸出摸去。
这次江焳早有防备,是以轻而易举地攥住她的手腕,防备地盯住她。
体型悬殊,虞笙挣扎了下没挣开,反倒把自己扯得有点疼。
她怒极,一巴掌扇了过去。
极其清脆的一声,她的手都疼了。
江焳也松开了她。
虞笙再也不想看见这个讨厌的人。
来时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灰沉起来。
拉开门时,天边乍然响起一道惊雷,吓得她没忍住“哇”地哭出了声,又强忍着憋了回去。
天空飘起细密的雨丝。
站在远处屋檐下正跟竹砚窃窃私语的江灼,见她瘪着嘴顶着雨雾往外跑,快步追上。
“阿笙,撑伞啊!”
虞笙朝她摇摇头,哽咽道:“这种雨,伞只能遮住头顶,该湿的地方还得湿,”
更重要的是,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不想多在这停留一刻。
抹了把眼泪,她坚定地朝外跑去。
江灼见拦不住,只好返回正厅问另一个当事人。
怒气腾腾推开门,刚要问责,便见江焳面无表情站在藤椅前。
脸上娇小的巴掌印清晰无比不说,嘴似乎也破了。
“我靠,你居然被阿笙给揍了?”
江焳冷冷瞥向她,警告意味明显。
但这么丢面子的事,他居然没否认!
江灼压下心底的震惊,追问缘由:“因为你不同意救她爹?”
江焳眉心一敛,重重阖眼一瞬。
“我救什么?”
皇帝亲征的事早已定下,碍于国库没有充裕的银子迟迟没有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