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若不是这是另一个世界,姜蕴都要怀疑这恶梦魇是电视剧的狂热爱好者。
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始终不见人影。
“不行了,我忍不了了。”
姜蕴晚说完,就冲了出去挡在了那囚笼面前。
“哪个挡路的,快滚开。”
“我若说不呢?”
“乡亲父老们评评理啊,若是耽误我们时辰了就不好了,快把这个人轰走。”
“是啊,你个小娘子碍什么事?”
“就是就是,快走开吧。”
“来个人快把她拉走。”
“我来。”
“我也来。”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姜蕴晚有被群起而攻之的态势。
姜蕴晚想驱使自己的法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桑谨之和苏新桐想飞身来到姜蕴晚身边也动弹不得,因为他们周边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姜蕴晚顺势赤手空拳打倒了面前的几个男的,好在玄天门有教习剑招,基本的动作要领她还记得。
这样一来,有人害怕地便不敢上前了。
姜蕴晚白了那群人一眼,淡定地离开了。
“我们的术法不能用。”
“我们刚刚知道了。”
“你可有事?”
姜蕴晚对桑谨之轻轻摇了摇头,“为什么我们的术法会失效,是因为在梦里吗?”
“应该是因为恶梦魇变强了,抑制了我们的修为。”苏新桐望着逐渐变红的天。
那个时候,天还是蓝的。
“那我们怎么才能救出胡诗筠呢?”
“先跟上他们。”
队伍声势浩大,甚至喊起口号来。
“不贞不洁者,浸猪笼!浸猪笼!”
看着一个镇的人如此审判一个女人,虽然知道是梦,但真实地让姜蕴晚无限怅惘。
而此刻梦里的她只能冷眼旁观着。
甘霖镇的人们将女人浸猪笼看作一个极其盛大的仪式。
他们甚至要烧香,然后整齐地跪拜。
在将胡诗筠扔进溪水里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这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每人都是刽子手。
他们在杀死一个女人。
姜蕴晚抽出了桑谨之一直藏在腰间的那把小刀。
“诶?你要干什么?”
“救人。”
“砰”地一声,姜蕴晚跳下了水。
速度快得,桑谨之想拉她都来不及。
“真是鲁莽。”桑谨之有些着急。
“她这不是鲁莽,是心善。”苏新桐脱掉了外衣,也准备下水。
桑谨之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三人共同下水,将胡诗筠救了上来。
天空依旧红的在滴血似的。
那群人看完热闹,就散了。
胡诗筠虽然看着很虚弱,但还是顺利醒了过来。
“你们救了我。”
是肯定的语气。
胡诗筠坐了起来,“这么多次了,倒是第一次有人救我。还是三个人。”
“这么多次,胡小姐你的意思是这样的情况你经历了很多次?”
姜蕴晚没太明白胡诗筠的意思。
“是。浸猪笼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个十来次了,多的我已经数不清了。”
桑谨之和姜蕴晚很震惊,苏新桐对恶梦魇有些了解,所以不大意外。
“恶梦魇搞的鬼,它以恐惧为生,它会挖掘出胡小姐最恐惧的部分,然后不断重复不断吸食,变红的天空说明它越来越强了。”苏新桐在向他们解释。
“果真如此。”姜蕴晚看着鲜红欲滴的天空,若有所思。
“只是有些奇怪,恶梦魇就算变强,也不至于如此强,强到能压制我的灵力。”
苏新桐的梦里明明是能使用灵力的。
恶梦魇变强好像就在一息之间。
“其实我知道我在做噩梦,只是无论我怎么掐自己,我都还是在这个世界。久而久之,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了。”
“胡小姐,这是噩梦。你爹爹托我们来救你。”
“爹爹”
说到胡善人,胡诗筠有些激动,“我当初就该听爹爹的,我不该引狼入室的。”
胡诗筠对姜蕴晚、苏新桐和桑谨之讲起了她的噩梦。
确实如甘霖镇的人们所说,一开始的他们确实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胡诗筠也觉得自己就会这么幸福地和李郎生活下去。
但是,渐渐地,李郎对她越来越凶,越来越没有耐心。
甚至动辄打骂。
可是只要父亲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