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又会装作对她很贴心的样子。
胡诗筠觉得好痛苦,她不知道该怎样和他相处。
甚至她希望父亲能在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能够待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是后来,父亲死了。
胡诗筠发现是李郎下的毒,她找他对质的时候,李郎丝毫不掩饰,直接承认了。
这对她的冲击好大,她更痛苦了。
后来,家里晚上总是有女人进出,她知道都是李郎找来的。
他霸占了胡家的家产,还把府邸的名字改了。
胡诗筠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一回,一个男的找她问路,她好心指了指。
当街便有人指控她私会外男。
胡诗筠这才明白,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于是,胡诗筠被李秀才安排浸猪笼。
李秀才知道她怕水,故意的。
浸猪笼,她重复了十来次。
每次一碰到水,胡诗筠都很害怕。
哪怕重复了十来次,恐惧没有减去分毫。
“所以恶梦魇才会反复让你经历浸猪笼,因为你害怕。”
“能带我出去吗?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浸猪笼又要来了。”
胡诗筠除了最后的落水很害怕,对其他的流程已经麻木了。
姜蕴晚看着苏新桐,“师兄?有办法吗?”
“我们得将恶梦魇真身引出来,然后才有出路。真身示人的恶梦魇,灵力不高。”
“它会在哪呢?”
苏新桐指了指天空,“天上。”
此时的三人都没有灵力,很难近身靠近天上的恶梦魇。
像一个困局,难道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桑芷和晏于野那边。
他们找李秀才找的很顺利。
李秀才并没有胡诗筠想的那般温文尔雅。
他虽然读了几年书,但其实本质上依旧是个小混混。
甚至秀才之名还是托人买来的,那钱是他找人借的。
只为与甘霖镇富商胡善人的女儿相配些。
在外人看来,是穷秀才追富家女儿,两情相悦却被富商狠心拆散。
但经过桑芷和晏于野一番调查下来,发现事实远非如此。
李秀才是假秀才,他并非真心爱慕胡诗筠。
那日撞胡诗筠的人,是他安排好的。
他虽然是个穷酸秀才,但胡诗筠有钱啊。
时不时地从她那顺几件首饰便有钱了。
本来他一开始就是奔着胡家的钱财去的。
可是富商不满意,他都是个秀才了,他还不满意。
李秀才只觉得胡善人有眼不识泰山。
“那日,胡诗筠说要和我私奔,她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哪怕吃野菜她都愿意。可我不愿意啊,我找她就是为了摆脱这苦日子的,可她竟然想和我一起吃苦,真天真。”
“后来呢?你是否对胡姑娘起了什么歹念?害了她?”
李秀才嗫嗫嚅嚅的,有些不愿说。
“你再不如实说来,我再让你尝尝肝肠寸断的滋味。”桑芷作势就要拿起一把毒药洒在他身上。
“别别别,我说我说。胡诗筠这样不是我干的,我只是遵照指示将她带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她自己回去了,跟我没关系啊。”
“这个人是谁?你将胡小姐带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那时候穿着黑色的衣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再加上又是晚上,我真的没看清他的模样。他让我把胡诗筠送到小树林里,我照做了。因为他说会给我这个数。”
李秀才比了个五。
“混蛋。”
桑芷重重的敲了下他的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因为她想和我私奔,可我不想啊,便想着摆脱她,正好送上门来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那黑衣人要胡小姐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遵照指示将她带到那之后,我就悄悄溜走了。”
桑芷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暗暗又给了那李秀才使了个痒痒粉。
“会不会是魔教的人?”
“魔教的人要一个普通凡人女子干嘛呢?”
“也许是胡小姐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有可能,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诶,怎么我又开始痒起来了?好痒好痒。”
李秀才把自己的皮肤都抓出血来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你是不是没给我解干净啊?”
“啊,怎么会?可能体质问题吧。忍忍,说不定过一会就好了。”
“过一会是多久啊?”
“嗯不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