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蕴晚第一时间发现天空的某处黑了下来。
她拉着桑谨之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走,果真找到了苏新桐。
她快步跑到苏新桐的身边,这才发现苏新桐身上都是血,“师兄,你身上”
苏新桐看到跑过来的是姜蕴晚,伸手抱住了她。
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姜蕴晚觉得奇怪,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怎么一个两个的醒来后都要抱她?
姜蕴晚轻轻拍了拍苏新桐的背,“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好了,他都说他没事了。”
桑谨之不满地把姜蕴晚拉到了他身边。
“你梦到什么了?”
这也是姜蕴晚想问的,她也看着苏新桐。
“梦到了玄天门覆灭。”苏新桐说了部分,还夸大了事实。
“那师兄,你是梦到我死了吗?”
“没有,你活得好好的。在我的梦里你长命百岁。”
“这样啊。”
“宿主,苏新桐见到你之后情绪起伏很大。”
“我知道了。”
姜蕴晚将话题拉回到了正题上,“师兄,我们得赶紧找到胡诗筠。”
“嗯。”
原本被拉到地上的恶梦魇早就逃跑了,天上那块黑色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听说了吗?我们镇上那胡善人的女儿要被浸猪笼了。”
“早就听说了,自从胡善人去世之后,胡家家产被李秀才侵占,胡家小姐日子哪有那么舒坦。”
“你这怎么还心疼起胡家小姐来了,照我看啊,她活该。”
“是啊,生不出孩子就算了,我听说啊,还私会外男。”
“真的,我都看见了。”
一群男的聚在一起嚼女人的舌根。
姜蕴晚一行人会合后,便一直在寻找胡诗筠的踪迹,这是他们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胡千金的消息。
“这位兄台,胡家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们不知道?”
三人齐齐摇头。
从路人口中他们三人大概知道了胡诗筠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和苏新桐做的梦一样的套路,先以美梦为饵,诱她深入一步步沦陷。
恶梦魇为胡诗筠编织的梦里,胡善人没有反对胡诗筠和李秀才的婚事。
而且,没有让李秀才入赘。
胡善人在甘霖镇为他们二人举办了盛大的婚事。
那一日,甘霖镇所有人都来凑热闹了。
李秀才真是一日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那春风得意的啊,脸上都是笑。
不过,虽然李秀才突然变有钱了,但他一直也是彬彬有礼,待人和善的。
刚成婚那会,在镇上也是能经常看到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
李秀才啊经常扶着胡娘子走,胡娘子啊见到李秀才就笑。
那甜蜜的啊。
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李秀才经常一个人来逛了,而且换回了成亲前的装扮,经常灰头土脸的。
有传言说,李秀才是被胡娘子辜负亏待了,经常被指使干粗活。
李秀才为人和善,待人又好,所以啊甘霖镇的大家都很同情李秀才。
甚至有好几个人都想帮着李秀才修理修理婆娘。
李秀才含着泪拒绝。
后来啊,胡善人去世了。
李秀才将胡府改名为李府。
胡诗筠后来经常出府典当首饰,连丫鬟都没有。
但没有人同情她。
再后来,胡诗筠私会外男被李秀才发现了,外男当场被乱棍打死。
李秀才心善,不愿休弃结发之妻,只说浸猪笼罢了。
看,李秀才多好,就算人死了都不愿休妻。
此等家丑也被扬了出去,甘霖镇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还是没有人同情胡诗筠。
他们都觉得她活该。
所有人都忘了她父亲做的好事。
甚至觉得是胡善人没教好女儿,若泉下有知该死不瞑目了。
姜蕴晚听完,觉得很奇怪。
苏新桐和桑谨之也有同样的感觉。
一镇的人,都偏向李秀才。
而今一镇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姜蕴晚一行人被挤到了最前面。
所有人很自觉地站成了路的两排,为那囚着人的猪笼车让路。
胡诗筠整个人缩在一个角落里,衣服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头发也散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整个人脏兮兮的,嘴里念叨着什么。
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所有人都向胡诗筠扔菜叶子还有臭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