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僵硬的曾婆子。
王氏还不知道江落昭要做什么。
只觉得她做得这些,到最后都是徒劳无返罢了。
于是,她端起桌前早就凉了的龙井茶,满脸轻松地喝了起来。
而此时的曾婆子却吓得愣在了原地,心里七上八下。
大姑娘方才特地问她这么一句。
难不成是早就发现了什么?
可那件事她做得那般小心隐蔽,怎会被发现?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曾婆子方才有多得意和十拿九稳。
如今就有多心慌和害怕。
但她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
被她偷拿出来典卖的那些物件,她特地找了金匠,仿着原本的样子做了一模一样的。
偷偷放回了原地。
连她都分不出真假。
浅月一个十几岁的毛丫头怎么可能辨认得出。
她还是先别自乱阵脚,免得被瞧出破绽来。
过了半晌,浅月捧着一个长方形妆匣再次回到了荣兰苑。
王氏见她进来,手里多了一个妆匣子,不免奇怪道:“浅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浅月上前答道:“二夫人,这是奴婢方才在我们姑娘私库里找出来的几件首饰。”
王氏闻言,顿时不解道:“你拿这些首饰过来做甚?”
浅月看了江落昭一眼,见自家姑娘冲她点头,便连忙将手里的妆匣打开来。
把里面的首饰一一摆在了桌上,说道:
“这些首饰里,其中有两件是我们夫人在世时,特地请京城里最好的匠工师傅打造出来,送给我家姑娘做生辰礼的。”
“可我方才去检查的时候,结果发现这几件首饰都被人换成了赝品。”
王氏闻言心底一沉,立即看向了门口的曾婆子。
而此时的曾婆子正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王氏。
“曾婆子,你是负责看守我私库里的东西的,可如今我的东西竟被人换成了赝品,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江落昭走到曾婆子面前,冷声问道。
曾婆子眼神躲闪,再也没有了方才对着江落昭出言无状的嚣张气焰。
“这还请大姑娘恕罪,是老奴看守不当,竟连私库里存放的首饰被贼人偷换了,都不知情。”曾婆子本就是个奸猾之人。
她方才本还慌乱不已。
生怕自己做的事被大姑娘发现。
可转念一想。
大姑娘她们手里又没有证据。
只要她咬死不认,对这件事表示毫不知情。
大姑娘也拿她没办法。
这般想着,她心里一下就镇定了不少。
“哦?你一个专门负责替我看守私库的人,里面遭了贼,你都不知道,你平日莫不是偷奸耍滑去了?”江落昭冷冽道。
曾婆子闻言,连忙否认道:“大姑娘错怪奴婢了,奴婢怎敢偷奸耍滑,一定是这贼人太过狡猾,趁老奴方便的功夫,便偷偷溜进库房换了大姑娘的首饰。”
“毕竟人有三急,老奴也不能时时刻刻守在私库外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