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昭雪苑,这个浅月就经常因为院子里的一些小事和她对着干。
还老是拿大姑娘压她。
曾婆子如今巴不得夫人赶紧替她狠狠惩治浅月这个贱丫头。
最好是发卖出去最好。
少了一个碍事的,日后她在昭雪苑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一旁的浅月听到曾婆子的话,不由焦急起来。
“姑娘,奴婢说得句句属实,并未污蔑她。”
江落昭微垂着双眸,沉吟不语。
王氏见她这样,内心高兴得不行。
但面上还是满脸为难道:“昭儿,我知浅月是从小在你身边伺候的,你的性子又向来是温顺心软,你定舍不得惩治她。”
“可她就是仗着你平日对她的宠爱,恃宠而骄,这才敢污蔑起曾婆子来。如若今日不将她好好惩治一番,日后只怕会更加变本加厉,要不这样吧,你把人交给二叔母,二叔母来替你管教。”
王氏说完,也没管江落昭同不同意,立刻吩咐起身旁的颜嬷嬷。
“将大姑娘身边的浅月带下去,先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就在颜嬷嬷要叫人来将浅月带下去的时候。
江落昭突然起身道:“二叔母别急,浅月毕竟是我身边伺候多年的人了,我了解她的性子,她绝不是一个会胡乱污蔑他人的人。”
曾婆子听到此话,脸色一变,作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道:“大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夫人派去的人都说您私库里的东西齐全,难不成您也要同浅月一样,污蔑老奴偷拿了您的东西不成?”
“您若容不下老奴,想将老奴从昭雪苑赶出去,您和二夫人说一声就是,何必拿做贼这种事来诬陷老奴。”
“夫人,老奴这些年在昭雪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实在不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大姑娘,如今硬是要污蔑老奴偷了她的东西,您一定要给老奴做主啊!”曾婆子跪在地上,委屈地哭喊着。
王氏看了一眼曾婆子,有些无奈道:“昭儿,我身边的颜嬷嬷都带人检查了两遍,说你私库里的东西都在,说明颜嬷嬷并未偷拿你的东西,可你如今又说你身边的浅月不会污蔑人。”
“这这,二叔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件事了。”
如今王氏的心里是乐开了花。
私库里的东西没有丢失。
就只能证明浅月这个死丫头说了谎,污蔑了曾婆子。
任凭江落昭说什么那也改变不了事实。
故而她就只要等着江落昭乖乖将人交给她来惩治。
届时,将浅月这个贱婢打上二十大板。
以往受到惩罚被打板子的下人,身子没撑住,打死了那也是常事。
江落昭自然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来。
浅月见曾婆子竟敢这般对自家姑娘说话,心里顿时气死了。
若不是姑娘提前交代了她,她此刻只怕早就冲上去抽她一巴掌了。
江落昭暗自压了下浅月气得握拳的小手。
随即对着曾婆子,冷声道:“方才二叔母对我说,我身边的浅月是因为恃宠而骄,才会做出污蔑人的事情。
可你方才对我出言无状,口口声声说我联合浅月诬陷你,莫不是仗着你是我二叔母身边的下人,都敢攀咬起我这个府里的大姑娘来了?”
“这”曾婆子顿时哑口无言。
她方才也是太冲动了。
这才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王氏瞥了一眼曾婆子,对着她训斥道:“谁允许你这般对大姑娘说的!立即下去自领十大板!”
曾婆子闻言,连忙抬头看向了王氏。
见自家夫人对她使眼色。
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是,奴婢这就去领罚!”
“等等,二叔母,曾婆子偷拿我私库里的东西的事还没有一个结果呢,她还不能下去领罚。”江落昭眸色渐冷,淡淡道。
王氏满脸不解地看向江落昭。
“昭儿,你私库里的东西都在,你还要打算如何?”
她院里这么多人看着听着。
都知道曾婆子没有偷大姑娘的东西。
江落昭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护着她的侍女吧。
“东西都在,可并不代表那里头的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江落昭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曾婆子,似笑非笑道:“你觉着呢?曾婆子?”
此话一出,王氏还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站在门口的曾婆子却猛地变了脸色。
“浅月,我私库里的那些东西,你都是认得的。你现在去私库一趟,将那些东西一一对照辨认一遍,看看是不是还是原来的东西。”
江落昭淡笑着吩咐道。
浅月立即应下声,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口,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