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兰苑。
王氏见到被她派去昭雪苑管事的曾婆子突然过来找她。
以为她是来向她禀报江落昭的事情的。
可还未等她开口询问,又听外头下人进来禀报说江落昭带着贴身侍女来了荣兰苑。
王氏闻言,沉着脸扫了一眼曾婆子。
来不及向她询问缘由。
就看到江落昭缓缓走了进来,瞧着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王氏在心底疑惑,莫不是曾婆子这个蠢货不知分寸,在昭雪苑行事太过放肆。
招惹到了江落昭?
“昭儿见过二叔母。”江落昭微微福了福身,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曾婆子,淡声道:
“曾婆子,方才在我院里发生的事,你可禀报给二叔母了?”
听到这话,王氏不解地看向曾婆子。
曾婆子见状,立即上前笑道:“大姑娘,老奴也才刚刚到,还未来得及向二夫人禀报。”
“是嘛?我方才瞧着你抢在我前头走得那般快,连主仆之分都顾不上,我想着你是急着来找二叔母给你主持公道,以为你早已将事情缘由都与二叔母禀明了呢。”江落昭半开玩笑说着,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
但这笑里却藏着一抹寒意。
王氏闻言,并未来得及去细想江落昭说得主持公道的话是何意。
而是立即对着曾婆子训斥道:“好啊,我派你去昭雪苑,是要你照顾好大姑娘,替她管教好院子里的下人的。”
“如今你自己倒是成了不尊主子的恶仆,都让大姑娘把状告到我这来了。”
曾婆子听到这话,面色顿时一慌,跪下来道:“二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从来都是敬着大姑娘的。”
王氏冷哼一声,重新坐回了榻上,“这话你和我说没用。”
曾婆子愣了愣,立即对着江落昭道:“大姑娘,老奴方才也是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情急之下才忘了礼数。”
“还望大姑娘大人有大量,饶恕老奴这一回吧。”
王氏在一旁说道:“昭儿,你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轻饶她,这次不处罚她,指不定下次还会做出不敬你的事来。”
江落昭听到王氏的话,淡笑道:“下人不敬主子,昭儿自然不会轻饶她。不过曾婆子今日的确是事出有因,也怪不得她急得顾不上礼数。”
王氏闻言,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王婆子身上,沉声道:“究竟是为了何事?让你一个府邸的老人,竟还像新来的人那般不稳重?“
曾婆子连忙开口道:“二夫人,真不是老奴故意不敬大姑娘,而是大姑娘身边的浅月污蔑老奴偷拿大姑娘私库里的东西。”
“老奴急着来找您替老奴查明此事,还老奴一个清白。”
听到此话,王氏连忙看向江落昭,皱眉问道:“昭儿,真有这事儿?”
江落昭看着假模假样问她的王氏,有些无措地点了点头。
“是,昭儿身边的浅月说今早她去私库替我找我母亲在世时送我的一样生辰礼,结果刚到私库门口,她就瞧见曾婆子偷拿了箱笼里的物件藏在自己身上。”
王氏沉着脸看向站在江落昭身后的浅月,“浅月,你果真瞧见曾婆子偷拿了你家大姑娘的物件?”
浅月连忙走上前,语气笃定道:“是,奴婢亲眼所见,后来曾婆子发现奴婢过来了,就立即将东西放了回去。”
“曾婆子,你如实跟我说,你究竟有没有偷拿大姑娘的东西,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若是被我发现你在骗我,我可饶不了你!”王氏嘴上说着狠话,但心里压根没有要为了江落昭去处置曾婆子的心思。
曾婆子是当年随她陪嫁过来的老人了。
帮她做了不少事。
是除了颜嬷嬷之外,是她身边第二个最得力的帮手。
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安排她去昭雪苑替她监视江落昭。
“二夫人,老奴以性命做担保,老奴绝对没有偷拿过大姑娘的东西。浅月如此无凭无据污蔑老奴,老奴心底实在不服,还请二夫人彻查此事,还老奴一个清白。”曾婆子言辞恳切,一副遭受了莫大冤情的委屈模样。
“浅月,你说曾婆子偷拿了私库的东西,你可有证据证明?”王氏看向浅月问道。
浅月垂下头,低声道:“奴奴婢没有证据。”
王氏不可察觉地勾了勾嘴角。
“没有证据,这我怎知该信谁说的话?昭儿,你怎么说?”
江落昭看了眼王氏,一时沉默不语。
这时,曾婆子出声道:“夫人,老奴清清白白,经得起您查,浅月说老奴偷拿了大姑娘的东西,那还请二夫人派人去清点一下大姑娘私库里的物件,若东西齐全,就能证明是浅月在污蔑老奴。”
曾婆子说完,微微抬头对着王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们主仆二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