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闭眼,便是裴休辞狰狞的脸,它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扭曲,变换成了一张鬼脸。
它们吼叫着,围在她的身边,复读机一样在他耳边重复着话语。
“不知廉耻的女人!”
“撒谎成性的女人!”
“罪该万死!”
“死有余辜!”
云惜猛地张开双眼,双目大睁,不顾泪水已经滑至发间,死死地盯住天花板上的灯。
“裴休辞,我没有……”
“裴休辞,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理所当然……”
半晌,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这么一句话。
水龙头的阀门没有拧紧,一滴水“滴答”,落在了洗手池的瓷砖上面,打破了一室的平静。
云惜猛然起身,疯了一般爬起来,冲出了洗漱间,钻进了被窝里面,死死地蒙住了自己。
只留下了一双眼睛,惊恐的看向四周,像是受惊的兔子,随时保持着警惕。
另一边,裴休辞离开珍馐坊后,越想戚鹤年的嘴脸越生气。
尤其他最后离开时留下的话和那意味深长的笑,本来心里对云惜动摇了的想法又被钉牢了。
方向盘一打,黑色的豪车掉头驶向了医院。
他要找云惜问个清楚明白,她到底和那个戚鹤年什么时候认识的,两人什么关系。
更甚,云惜那个流掉的孩子,是不是戚鹤年的?
还有,她现在怎么样了……
汽车的油门一踩到底,发动机呼啸着,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马路,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