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的车影,划破了黑夜中的寂静。
伴随着轰鸣声落下,稳当地停在了老宅大门。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裴休辞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
他瞥了瞥站在门口迎接的管家,眉眼中带着熊熊的怒火。
“云惜在这?”
刚才他去医院,却没成想扑了个空。
心底升起了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裴休辞万分恼火。
“少爷。”管家轻唤了一声,目光向着主宅望去。
看来,果真如此。
裴休辞从车上下来,把钥匙仍给了管家。
只见管家又将其交给了佣人。
在裴休辞的身后,亲切的说道:“少爷,您吃过晚饭了吗,需不需要厨房给您再做一些?”
裴休辞并没有回答管家的问题,直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老宅,皮鞋摩擦瓷砖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老宅里面的寂静。
他来此的目的很明确,“云惜在哪个房间?”
裴休辞高大的身影直直的矗立在大厅里面,周身的冷气让原本渐暖的春天,都仿佛转瞬步入了寒冬。
佣人站在原地,战战兢兢地为他指明了方向。
男人未曾分
给佣人一个眼神。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我出来!”他粗暴地敲着门,眼神里都透着杀气。
一声接着一声,震耳发聩。
好不容易睡着的云惜被裴休辞粗鲁的敲门声惊醒,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粗重地喘息着。
云惜把惊恐的目光,放到了仍旧“砰砰”响个不停的大门上,仿佛正在门外敲门的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管家紧随裴休辞身后,见状对着少爷说道:“小姐还需要多加静养才是,少爷你这就……”
他的话还未说完,裴休辞直接略过他的话,反倒吩咐着:“把备用钥匙取来。”
“少爷!”
“听不懂吗?现在立刻把备用钥匙取过来!”裴休辞加重了语气,怒火充斥着他整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抖着声音询问道:“谁呀?”
站在门外的裴休辞眉头紧蹙,感觉到云惜有些不对劲,但这一丝微不足道的不对劲,很快就被他心中的怒火掩盖住了。
还没等钥匙送过来,云惜的房门便打开了。
门被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一双受宠若惊的小鹿眼睛看向外面,和裴休辞黑沉的眼眸撞了个正着。
裴休辞丝毫没有怜惜的心情,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你觉得你能拦住我吗?”
云惜被这猛然的推力推得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她抬起头,看向煞神一般站在门口的裴休辞,瞳孔顿缩,不自觉地开始手脚并用地向后退。
裴休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惜,将她惊恐地模样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没他想的那么单纯。
他对云惜的怀疑更加深了。
他向前迈了一步,走进了房间,慢慢蹲下身,任由身后的房门自动合上。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云惜小巧的下巴勾起来,拇指在她的皮肤上摩挲着,黒沉的眸底,酝酿着风暴。
“事实都摆在了面前,你还在强词夺理?”
“宁可让自己受伤,都要让我相信你的说辞。”他的目光从云惜的脸上转移到了她脑袋上的纱布上。
那刺目的洁白让他不禁眯了眯眼睛。
“你的嘴里,还有真话可言吗?”
裴休辞在面对她的时候向来阴晴不定,宛如人格分裂。
如果不是有把柄在他的手上,云惜早就跑了。
她看着裴休辞平静之下酝酿着狂风暴雨的面容,平复了一下不
断起伏的情绪。
“第一,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第二,我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云惜挺直了身体,甩开了裴休辞的手,淡然的说道。
“什么好处?”裴休辞冷笑一声,讥讽道:“当然是为了傍男人,那个戚鹤年对你怎么样?一定是予取予求吧?”
他捏着云惜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她:“不然你又怎么会在恒霆这种地方都能守身如玉?”
“我没有。”纵使她在想解释,在这样的场景下也显得格外苍白。
而面前的男人早无理智可言。
说的再多,他还是那样咄咄逼人地讲出无数毫无根据的恶毒猜测。
“没有什么?没有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还是说你觉得你为那个男人做的还少?”裴休辞的话越说越过分。
他冷眼看着云惜,被他的话刺到,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加苍白,摇摇欲坠地宛如下一秒就会倒下。
“裴休辞,你不要太过分!”
云惜咬牙靠着墙勉力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