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上自己的脖颈,不知道什么时候遮掩用的绸带已经散开。
还全被成珏看了去。
他终于知道成珏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还把他当裴寂的姘头呢。
他故作镇定的把绸带重新遮掩好,掩下眼底的情绪。
淡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伤只是个意外。”
翠绿的事被瞒了下来,宫里倒也没几个知道明昭被伤了脖子。
见明昭脸色难看,又丝毫不排斥裴寂的模样,成珏还是有股散不去的郁气。
“那也是他没保护好你!你还是跟我离开吧。”
明昭:“……”
这人什么毛病,他们很熟吗?动不动就想带他离开。
没看见冷气直冒的裴寂正虎视眈眈吗?
同样感觉脖颈凉飕飕的还有成珏,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他梗着脖子看向心狠手辣的裴寂。
脑子里上下蹦跶着两个字——
要完。
降低自己存在感,观察着两人互动的裴寂。
此刻眉眼深深,似有滔天巨浪裹挟又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暗深渊。
他沉沉注视着成珏,握住明昭的手灼热难当,摩挲着他的脉搏。
似是感受到明昭心跳加速,他偏头看向正盯着他的明昭。
“昭昭别担心,我知道你不会跟他走对不对?”
似想到什么,裴寂唇角弯起一抹怪异的弧度,“……至少不会是他此刻这般废物模样。”
被囚在南朝皇宫的成珏,还没有能力带走他的昭昭。
“你说什么?”
裴寂最后那句话嗓音很轻,明昭并未听清。
但睨着并未动怒的裴寂,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吧?
裴寂替他拢了拢脖子上的绸带,才看向紧盯着他的成珏。
明昭没听清,但习武的成珏却听清了。
裴寂唇角笑意加深,恶意满满。
“本王是说成珏太子这般有精力旺盛是好事,想来听到上佳城破的消息也不会承受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