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再说吧。”
闻琴摇摇头,说:“你呀,还真不能把自己荒废了。该拿文凭的,赶紧拿文凭,该学业务的,抓紧学业务。当然,最要紧的,该拉关系的,尽快拉关系。你们不能老只依靠你们五兄弟的力量吧?要等你们该当官的当了官,该发财的发了财,该出名的出了名。那里,你们才能真正的呼风唤雨,风光的很!”
我听了,笑的被酒呛的弯下了腰,“琴姐,你最好去当演说家,卖狗皮膏药肯定跑火。”
闻琴起身,用巴掌在我头上拍了一下,说:“张兆一,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耶!”
其实,琴姐的这番话,真的是点醒了我一些事,我不该总贪玩了。
心里已经决定,这个月把函授本科文凭考试的最后一门课考完,争取八、九月份拿到毕业证书。当时正规大学毕业生不多,像我这个函授学历,含金量也不低呀。
“琴姐,肖总走了以后,联系过你么?”我问她。
她脸一红,说:“哼,谁稀罕他联系!”
“我今天在繁荣印刷厂玩,人家段克明也是外地人,一样在乌由混的风生水起的。他如果来,我介绍他们认识一下。”
这时,陈国富又带着他的小弟过来敬酒。
“兆一哥,他们
都蛮捉兴(崇拜)你的,哪天你教教我们开手(散打)好么?”
那几个小孩子就学着香港黑涩会的样子,都双手端着酒叫一声“兆一哥!”装着很豪爽的样子,喝了酒。
“有时间多陪陪爹娘啰,少扯些没有用的。”我皱眉说。
三哥挥手让几个小毛孩子走开,拉着陈国富在我们这边坐下。
“老四,有些事你也不要太认怂了!特马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哩!你们支行那几个故意屌你的鸟行长,特别是姓戚的老短(坏蛋),就要给点颜色给他们看。”他说着,看一眼陈国富。
富仔说:“兆一哥,你不管了。我包教他们求到你头上来!”
我敲了一下富仔的头,说:“你发什么神经?有你什么卵事么?滚一边去!”
富仔头一摆,笑了,说:“兆一哥,反正你莫管,是么三哥?”
三哥笑着点头。
我一指富仔说:“你特马的,什么时候他成了你三哥?凑什么卵热闹?”
他说:“四海之内皆兄弟。”特马的,富仔就只会这一句。
我不屑富仔有什么手段能给我出气,但往后的事实证明,他确实帮到了我。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四哥,你什么时候去协安镇?”老五问。
“下个礼拜一吧。”我说,心情又灰了。
“我开车去送你,我们兄弟都去!”三哥说,“让二哥再开个警车去,雄壮一下!”
我摆摆手,说:“拉倒吧,我一副倒霉相,雄个卵壮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