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你在这儿等我,福叔,我叫了人就回来。”
福叔满眼担忧,领着冯朵儿站在街边,看着薛龄,欲言又止。
冯朵儿正是豆蔻年华,生了水灵,一双大眼像是的灵鹿一般,来回打量着街上的众人。
薛龄不动声色的将一切都收进眼底,黑大既然和冯莽联手了,必然不可能只有搅动民意,当街告官这一招。
他一直示弱,是想要知道他们的后手,但眼下看来,像是白等了。
等了这么久,不见一句准话,窦知州耐心告罄:“春忠卿,你所告的命案尸首、人证何在?”
春忠卿额上冒出了冷汗,神色更是慌张。
他在等,等黑大现身。
只是,他没料到,黑大已经被辛夷看管起来了。
“有的,有的,那位黑大人与我说好了,他会来的!”
“黑大人?”
时人为了向神明祈求祷告,常常有豢养乩童的,其中的武乩童,俗名就是‘黑大人。’
无知百姓信这些也就罢了,已经考上了秀才还如此不知轻重,实在可恼。
“言戏弄朝廷命官,恣意枉告他人,可是重罪!”窦知州大怒,“来人啊,先杖责二十!”
“知州大人,为何打我?我不服!”
一顿板子‘嗵嗵’打下去,春忠卿不敢再说不服了,衣裳退了大半,趴在地上。
自觉被人轻视了,又气又羞,一歪头,竟然晕了过去。
“来人,给我泼醒他!”
辛夷叫来钱老四,示意去把黑大提来。
二牛他爹抱着自家的胖小子,也匆匆赶来了。
春忠卿勉强爬起来:“唔……大人为何打我?难不成,你和那薛狗是一伙儿的?狗官,你们官官相护!”
“你!好啊,我竟不知,这世上的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胡乱攀咬了!来人啊,再打二十大板!”
李沐风闭闭眼,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人不应该姓春,该姓蠢才是!
劈里啪啦的板子打下去,春忠卿没空质问‘狗官’了。
窦知州平了一口气,问起了被告:“薛龄,春忠卿状告你杀他妻女,你可认罪?”
“不认。”
“可有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