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展翅(1 / 2)

“你……”秦越顿了一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为什么?”

他私心不愿林净君手上沾有鲜血,林净君双手疼痛难忍,将头靠在秦越的肩上,声音微微颤抖,“不为什么,我必须做。”

秦越气愤于林净君什么都不愿告诉他,但又因知晓她的性格而选择不强求,他低头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发顶,随即将腰间的锦囊解开,便要把那随身的药物敷在她伤处,却又遭到林净君的拒绝。

他并非不明白林净君的意思,他趁着夜色浓厚闯入孙府,尚且能以府上护卫及时护主为理由,可若是在此时上了药,难免落人口舌。

秦越心疼更甚,不待她说什么,将锦囊整个摘下,系在了林净君腰间,在她发顶上印下一个轻吻,“圣上赐的药,偷偷抹些还是好得快点,少受些苦。”

语毕,他起身将门拉开,任由夜风闯入尚有暖意的房中,趁着黑夜无月,还将匍匐在地上的巳蛇一脚踢得口吐白沫又翻着白眼晕了过去,才悄无声息地又从屋顶离开。

“林姑娘?”孙老爷沿着桌椅向门口摸索,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竟一时没反应过来,门被打开后,护卫们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林净君回想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静静地看着大夫替自己包扎,直到被几人绑起来的巳蛇苏醒过来,她才似刚回过神来般因为肉.体的痛苦喘息着。

巳蛇醒来勉强扭着脖子便要找林净君,见她这般,露出更加轻蔑的神情,叫人看了极为不适。

“你是谁,为何要害林姑娘?”孙潜本在书房处理他爹交代给他的事,后来还是府上的丫鬟们行事慌张,他才意识到出了事情。

按照他爹回府时的吩咐,若有人造访,便让那人自行回去,可巳蛇偏偏打伤府上的护卫,故意挑衅,躲闪引得护卫们以为能轻松抓到他了,实则调虎离山,他甩掉了护卫就又回了此处。

“我?野人一个,专杀不忠之人。”现下被扭按着跪在地上的巳蛇笑着露出舌尖,舔舐一番自己干涸的嘴唇,自夸忠义。

“不忠之人?”林净君包扎好手臂后站了起来,缓缓靠近他,面色苍白,虚弱得如弱柳扶风,“所以文主让你来杀我?”

“是又怎么样,你要哭着去找你那情郎吗?”

孙潜心中一惊,听言转头去看林净君,却见她忍俊不禁,咧出一个笑来,“我有情郎,你也要一并告诉文主吗?”

“当然……”刚说完,巳蛇就反应过来,林净君把他当孩子一样逗弄,他告不告诉文主是一回事,前提是今天能不能离开。

可他也顾不着那么多了,挣扎着要起身去抓林净君,却立马被眼前人踩住了肩膀,轻盈却让他挣脱不得,裙裾垂坠,鼻尖隐隐有馨香,让人恍惚。

意识震荡还未清醒的那一瞬,他已然被她蹬了一脚,怔怔地看着林净君唤来了身旁别着长剑的护卫,在他看来,林净君不过一副以色媚主,狗仗人势的作态。

“林姑娘,这是文去澜的人……”孙潜上前挡住了护卫,与她对视,却见她轻轻摇头,只好再换了话题,“寝居不见血,院中好打扫些。”

“孙大少爷,你为维护这贱女子杀了我,文主不会放过你的,连同你的家人!”纵使活着毫无牵挂,巳蛇也不愿就这样轻易死在一个女子手里。

……

“主上,林姑娘回去了。”如飞燕落脚轻点屋脊,女子抱拳单膝跪下行礼。

文去澜捉了一晚上老鼠,现在颇有百无聊赖之意,坐在檐上,看着白日被绿色侵染的整座文府,窸窣动静尽收眼底,闻言看向她,“巳蛇还与她一起?”

“巳蛇冒犯林姑娘,已经被姑娘杀了。”申燕规规矩矩守在一旁,若是没有文去澜的吩咐,她不会随意开口。

“澄景做事向来胆大,这不出我所料。不过巳蛇当初可是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你可否高兴林姑娘替你出了这口气?”

申燕稍稍抬起了头,她不明白这么多年了,文主偏偏今天提起了她与巳蛇之间的恩怨,但看他兴味正盛的模样,很明显文去澜并不需要她的回应。

“痛快吧?想来传出去该是一出好戏,题为什么好呢?”文去澜远远见到几个老家伙被逮住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笑道,“观微公子斩贼救风尘。”

“可惜卞津这地方人还是太少了,你把这故事讲予京城百姓听去。”

京城闲话最甚的地方,当属阙音阁,士子闲人贪图享乐,酒水入肚便进了琼宫仙境,金银钱财挥洒,衣带不系,嘴不把风。

苏悯儿还是乔装打扮一番进了阙音阁,她随意丢出去二十两银子,坐在极为偏僻的一处座位上,与众人隔开,倒也不失为一个独自欣赏歌舞的好地方。

她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就是来找人的,方才进阁楼之中时已然见到了。

不消一会儿,一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旁,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牵上她的手往她曾经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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