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倒很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坐了下来,随即做了个手势:“姑娘,你先坐吧,你想知道的事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两人便隔着一张圆木桌对望,行舟焦躁的心也被他身上那抹淡然的气质所抚平,渐渐的情绪缓和下来。
听着他徐徐道来的声音,行舟扣紧了手心,她有些想象不出来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李莲花似乎很是平淡,好似从前经历那些的人不是他一般。
行舟在猜测,李莲花到底是哀莫大于心死,还是真的放下了,甘愿放过了所有人也放过了自己,唯愿这样度过残生。
李莲花看了看她,温声安慰:“姑娘不必如此,这个世界的李相夷不会同我一般,我猜姑娘便是这既定命运中的唯一变数了,他身边有你,很好。”
“我知你心中担忧他,我心中隐有预感,他不日便会回来的,你不必担忧。”
很奇怪,他仍旧是李相夷的模样,性子却与相夷截然不同,他身上有种如水一般谦和温润能包容万物的特质,行舟能隐隐透过这幅皮囊看到那一袭青衣,木簪束发笑容温雅的男子形象。
李相夷是轻狂肆意的,李莲花是淡泊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