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便向楚妍围过来,“既然你不愿意去通报,那我只好先绑了你,再去找你主子了!”
楚妍随手从地上捡起来一根筷子,朝他问道,“你只打算绑了我?”
却不料那人离楚妍近了,便看清了她的脸,听她这么问,当下就笑的下流,“不曾想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光是绑了怎么行,赶紧过来让哥哥好好疼你一番。”
楚妍手腕一抖,那根筷子似离弦之箭,嗖地一下擦着那人的脖颈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那人大怒,“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绑了!该死的东西!老子等下弄不死你!”
若是他再聪明些,就该知道楚妍那一下已经是留了手,可他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根本不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
楚妍瞧着朝她冲过来的人群,抬脚往地上一跺,溅起石子无数,她回手一抄,那石子被她捏在手里,又被内力打了出去,众人只觉得手腕一疼,骨头似裂非裂,再也握不住兵器。
“你......敢......”众人这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硬茬。
“我师父曾经告诉我,江湖之中,最是不能小看女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因为这种人,不是自己实力强大,就是背后实力强大。”楚妍歪头看着为首的汉子,“你自称镖师,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你!”那人生怕她真要了结了自己,当下大喊道,“我乃是洛阳洪家的镖师,我洪家二当家如今可是汴京神通侯方应看的座上宾,你今日得罪了我,便是得罪了侯爷!”
“哦?”楚妍刹时来了兴趣,“实不相瞒,我可是已经把神通侯得罪惨了。”
能不惨吗,这几日冷的不像话,自己晚上睡觉时回回要往方应看那边贴,据对方说她还睡得不老实,闹得他也睡不好。
当然,楚妍对此全无印象,只当方应看是为了逗她在胡说八道。
“你......”那人见她居然将神通侯都不放在眼里,又惊又怕,当下便跪地求饶,“姑奶奶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开恩放我们一马,求求姑奶奶......”
其他人也赶忙跪地,纷纷求饶。
一道风吹过,隐隐带来股龙涎香气。
“你于洪家,可有天大的恩情?”楚妍突然沉了脸,朝他问道。
那人老实多了,“我本是振威武馆的弟子,学成之后便以到镖局走镖为生,刚才是我为了吓唬姑奶奶才那么说,求姑奶奶饶我。”
“那你家中可有得力之人?”楚妍又问。
汉子哪敢瞒着,“我父兄乃是县城铁匠。”
楚妍垂着眼,语气怅然,“那你要死了。”
“女侠饶命啊,女侠我家中老父亲已然年迈,求您......”
“你走吧。”楚妍大声打断他,“快走吧!”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那人再也顾不上什么,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跑了。
楚妍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朝着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望过去,“侯爷,戏看完了,便下来吧。”
“你为何放他走?”方应看走到楚妍身边,“又为何说他要死了?”
“我放他走,是因为他最开始也未曾想要我的命。”楚妍那句‘只打算绑了我’自然不是白问的,“我说他要死了,是因为今日之事必然会被镖局知晓,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猜到他遇上的是侯爷。”楚妍语气嘲讽,“何况洪家还有个侯府‘座上宾’。”
方应看听她语气,便知道她在生气,“什么阿猫阿狗的人物,也配成为本侯的座上宾。”
楚妍的声音又低下来,“所以为了给侯爷请罪,他会死的,洪家一定会杀了他。”
这便是当权者的威慑力,哪怕只是一个名字,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弱小无能之辈费尽心思与强者攀附,便是攀附不成,也万万不敢得罪。
也许洪家根本不知道方应看在不在意这件小事,但洪家敢问吗?当然不敢。他们只会将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以示自己的过失无辜和悔恨。
“一入江湖岁月催,古来征战几人回。”
楚妍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感慨,然后也不再理会方应看,径自带着东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