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毛(1 / 3)

城南由新区和旧区两部分组成。

新区的主街道叫钱王街,整条街分布最多的是一些大型的酒楼茶馆,以及一些舍得在装潢上花大心思的各类商铺,这些商铺恰是如今多数年轻男女们频繁关顾的地方。

而旧区的主街道则被称为同人街,街道两旁的房屋被岁月所染上的痕迹十分明显,到处散发着各行各业的百姓在此生活的烟火气息,但却也因此更显青索城这座古城的悠悠古韵。

连接新旧两区的桥就叫做城南旧桥。相比新区的繁华与旧区的古香古色,城南旧桥就像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除了够宽够结实,还真没什么特点。

“小姐,我们去找那个叫六毛的人做什么?”

“还有,为什么我们要替那个肚子都快挺上天的大叔作证啊,这不符合您的身份。”

刚从城南旧桥上下来,春祺就忍不住的将憋了一路的困惑一股脑的说出。

然落她一个身位的秋祉则眉头紧锁的在想另一件事——六毛这个名字实在太耳熟了,她究竟在何处听过?

秦徊没闲暇同春祺解释太多,眼下她正全神贯注的四处寻找小乞丐的影子。

先去桥底下看了一眼,果真没人,想来大白青天的这人若不抓紧上街“劳作”,晚上就得饿肚子了。又无针对性的走了两条街,终于是走到同人街的时候,凭借着女子强大的第六感,在一个说书先生人头攒动的摊位前找到了想找的那个人。

近期能为人说道的新鲜事,恐怕也就只有征东大将军府的小公子迎娶鹤庆郡主一事了。

只见坐在最前方的说书先生,正激情洋溢、唾沫横飞的朝聚在他周围的人们描绘着这场婚事的盛大,大到将军府的一应布置,小到每桌招待宾客的珍馐佳酿,事无巨细。仿若他真的受邀去喜宴上做客了一般。

征东大将军府从细松苍开始,往上数至少有三代武将,累计的家财和历代家主所立下的战功是完全成正比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秦家能比得过的。尽管为了三公主能风风光光的嫁进秦府,秦徊已是尽量保证了一切都用最好的东西、最高的配置,可有些方面还是远不能及细府。

所以秦徊一直在刻意屏蔽说书先生所述的内容,因为听得越仔细,越是能戳痛秦徊的心,让她对含三履心生愧疚之意。

还有另一方面是她护短的心理在作祟,默默的为含三履鸣不平,总觉得细左穹与鹤庆郡主这喜宴办得越隆重,越是能说明细左穹是个虚情假意、转头就能同另一个女子卿卿我我的负心汉!

她神色冷冷的混在人群当中,一边观察着小乞丐,一边心烦意乱的努力屏蔽不时传入耳中的说书先生的声音,直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句话响起,才如释负重的重重呼了一大口气。

同是“征”字头将军府的少爷娶亲,时间也间隔的挺近,听书的人群中有些还意犹未尽的,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几个多事的就开始相较起年前三公主下降秦府大公子的喜事。

有说三公主派头比不过鹤庆郡主的,也有说秦府委屈、苛待三公主的,众口铄金,越说越离谱。

春祺是个性子急的,哪听得了这些闲言碎语,当即就脸红脖子粗的要上前与这些碎嘴子理论,好在秦徊反应迅速的将她拦了下来。

这些话秦徊听起来又如何不气?

只是今日她们本就是趁府里没人才能溜出来办事的,若是因沉不住气而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仅会惹出多少风言风语不说,回去后只怕又要被父兄先训斥再禁足了。

换做其它时候也就罢了,可如今她还在急切的等待着善人帮帮主的消息呢。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按照期限,应该就快有眉目了,她万不能在此时因别的事而出不了门。

“啧啧啧,怎么以前没发现,满大街的长舌妇居然这么多!”

秦徊寻声望了过去,说话之人竟是那个她要找的小乞丐。

还记得半年多前,她初见这人时他还是一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模样。今日虽还是穿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可说话间总有一股看不见的底气支撑着他,让他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这喜宴你们是去了还是人邀请你们了?怎么一个个的描绘得跟真的一样。东边的那位再有数不尽的财宝,娶儿媳妇的排场再隆重,那也是那些人上人享受,普通百姓能捞得着半分好处么?”

六毛将两手摊开,环顾四周一圈,看起来众人似乎都挺认可他所说的话,于是继续道:“可咱们的这位秦大将军可不一样,不仅带兵有神、守护南方疆土,还冒着被当今圣上杀头的危险,用自己省吃俭用的俸禄买粮来救济穷苦百姓,咱们有这样一个‘活菩萨’在,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呐!”

闻声而来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知是否是六毛这番话说得太深入人心,竟无一人跳出来反驳他。就连先前说酸话的那几个“长舌妇”也讪讪闭了嘴,头也不敢抬。

而后六毛又趁热打铁的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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