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毛(2 / 3)

么些年来,秦府默默为百姓所做的善举。当然了,这其中主要还是强调秦有时秦大将军,强调他迄今为止为蒙诏所积攒的丰功伟绩,以及忧思忧民的所作所为。

有时说到动情之处,还会恰到好处的流下几滴真诚的泪珠。

秦徊听得都不免在心里感叹一句:“好强大的洗脑能力啊!”

虽知他们秦家对六毛略尽过饱腹的薄恩,可他对秦家的感激之心实在是满到让人承受不住。

有这样一个如此有能力的人日日在坊间为他们秦家宣传,何愁传不去安宁城那位高坐于龙椅之上的人的耳朵里啊!等龙颜大怒之时,就是他们秦家的覆灭之日呐!

为了将这覆灭之日扼杀在摇篮里,她打算一会儿赶紧找个机会和这小乞丐好好谈谈。

哪料这机会并不好找。半柱香后六毛意识到今日输出的思想已经差不多了,便退散了围观者,自己也满意的朝西边走去。

秦徊等人被散开的人群挡住了视线,有一刹那几乎跟丢了六毛。好在一个转角后又看到了他的身影,便赶忙跟了上去。

旧区的街巷多且杂乱无章,一会儿一个转角,一会儿又是一个岔口的,很适合用来摆脱跟踪人的“尾巴”。

六毛的步伐很快,他今日的心情不错,一路哼唱着小曲,倒也没发现有三个人远远的在追赶他。他熟悉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直到走到一处死胡同时,脚步更快了。

只见路的尽头,一个身穿暗纹黑衣,背上背着一把剑的背影已等候他多时。

六毛走到那背影身后停住,深深鞠了一躬:“让大人好等,我今日说得起兴,一时忘了时辰,还请大人莫怪。”

只有一个背影的男人闻言,没转过身也没责怪,只默默的递出去了两个鼓鼓囊囊、份量不浅的锦缎袋子。

一见那袋子递到眼前,六毛便双眼放光,他双手捧着接过,手里的重量让他的面上浮现出藏都藏不住的笑容,身子却始终没有直起。几息后耳边落下一句“少爷说你们做得很好,继续”,他立马点头哈腰的说明白。

直到那人一个轻功越过墙头,他才慢慢直起身子,瞧着那人所站过的地方,再次哼唱起了更加欢快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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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徊在回府的路上见到了信使,不好的情绪当即抛之脑后,她身体里的血液好似都沸腾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就差要跳出来了。

她极度期盼着这里面会有一封从涅院来的信。

期盼着信里告诉她,当年沈净屠白乌村之举是析国国君所下的密令,而沈净作为臣子不得不听命行事。这样她说不定对沈净的怒气与恨意会消退几分,也能更加心平气和的面对何致盼了。

但又害怕真的有这么一封信,害怕里面的内容再次陈述了这七年间天下皆知的事实,这无疑是将她的伤口再狠狠地剥开一次。

与此同时,她还隐隐担心着另一个她一直刻意去回避的猜测——

那便是阿哥究竟在白坡之战里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他太反常了,一个从不算命卜卦、只信自己的人,怎么会随意听信一个路边摆摊先生的话呢?若这个算命先生当真如此神机妙算,为何事后不被重视,反而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呢?

当然了,让秦徊更加怀疑秦于仲的一点,是她方才追赶六毛时看到揽夜了。看到了他递出去的沉甸甸的钱袋子,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想必揽夜口中的“少爷”,也只能是秦于仲了吧。

所以她之前在扶风院偷听墙角时,六毛之所以会出现在秦于仲书房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奇怪,真奇怪。”秦徊低声喃喃道,思绪犹如成千上万条银丝疯狂地缠绕纠缠,让她暂时无法看清这个她曾经以为对她坦诚相待的人。

她想每个人做任何事总是要有目的的吧,阿哥不是一个贪慕虚名之人,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也十分低调,为何会专门买通六毛,让他日日在大街上大肆宣扬秦府和阿爹呢?

不,揽夜说的是“你们”,说明买通的人不止六毛一个,宣扬之人也不止六毛一个。如此广撒网的将秦府和阿爹推到风口浪尖,阿哥到底想做什么?

前面就是秦府的门楼了,因精力不集中,秦徊不慎与对向走来之人相撞了一下。那人骂骂咧咧了一句“大白天的走路不长眼啊!”,本还打算再说些什么,结果被秋祉恶狠狠的眼神以及撸袖子要打人的架势给吓跑了。

可就是这么一撞,秦徊瞬间想明白了。

民心!

蒙、析两国交战连年,各地百姓苦不堪言,当今圣上非但没重视起来,为了他的宏图霸业还选择性的无视,这就导致上梁不正下梁歪。各级官员消极怠工不说,还越发明目张胆的克扣下发给百姓的粮食。如今除了阿爹掌管的南部地区还勉强好一些,其它地方的百姓真真正正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日落草为寇的人数和起义军的爆乱不计其数。

蒙诏这个国家早就千疮百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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