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悱恻的缠绵之后,宇文渊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留下意乱情迷的苏瑾不明所以地躺在床上。
那时候他特别懵,看不透宇文渊到底怎么回事,又在暗自窃喜方才的缱绻交缠。
他觉得他还是低估了宇文渊野兽般的体力。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的原因,他后面出了好多血,红肿得厉害,他连动都不敢动。
他懒洋洋地挪了挪软嫩的白臂,忽然碰到了一个凉凉的硬东西,他在床上摸了摸,将那东西握进了手里。
扁圆的形状,镂空着细腻的花纹,沉甸甸的,触手温糯润滑,少卿便升温。
是一块玉佩,而且是块品质极好的玉佩。
不是苏瑾自己的,应该是王爷方才不小心落下的吧。
苏瑾柔软的手指在玉佩上轻轻地抚摸着,感受着王爷留在上面的气息,想要将自己的气息也留在那上面,与男人的揉和在一起,就像方才那样。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大管家就来敲门,吩咐苏瑾去服侍王妃房中的宇文渊洗漱更衣,还说以后王爷身边都由苏瑾来侍奉。
苏瑾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酒醒之后的王爷,会不会想起昨夜的事,会不会认出昨夜那个人就是自己。
如果真的认出来,究竟会拿自己怎么样?
他忐忑不安,心里慌得要死,走路的时候都差点把自己绊倒。
可是见到宇文渊之后,男人的目光热辣如火,一直盯着他看,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
苏瑾抬眸对上男人的目光,从那俊美的凤眼里看出男人似乎已经想起昨夜的事。
那目光中的侵略性让苏瑾觉得头皮发麻,紧张得出了一身热汗。
直到苏瑾服侍着男人喝了些解酒汤、洗漱完毕穿好衣裳,宇文渊忽然拉住苏瑾的手腕,把苏瑾拽进了前厅旁边的福室。
苏瑾没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王妃可还躺在床上睡觉呢,万一被惊醒看出些什么,那他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宇文渊轻轻关上了福室的门,将苏瑾抵在墙角。
男人的眸子既深邃又饱含着迷人的风情,像繁星一样闪耀着美丽的星光,而这一刻则充满了猎食的欲望。
苏瑾白软的身体在宇文渊那高大魁梧的身躯面前,显得格外柔弱,像是一只马上就要被拆吃入腹的小羊羔。
他紧张得胸脯上下浮动着,男人此刻的样子他从没见过,特别害怕男人的脸还是贴了过来,汹涌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把他亲得迷迷糊糊,再次登上了云端……
后来,宇文渊从身后抱着苏瑾,在他耳边低喃道:“苏瑾,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嗯?”
那声音极为磁性,带着一丝让人神魂颠倒的沙哑,魔咒般控制了苏瑾的整个人。
“嗯。”他红着小脸,轻轻啁啾一声。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宇文渊昨夜恐怕就知道跟他上床的人是自己,又或者说今日想起了一切,却又不想纠正。
总之就是,索性错下去。
不过无论如何,他明白了一点,原来宇文渊也喜欢男人。
后来,他也从宇文渊说话的语气中一点一点揣摩出,那一夜也是宇文渊的初夜。
这一点也成为了他含在心口的稀世之珍,每每过得苦了,熬得累了的时候,那足以让他撑下去的甜蜜。
从这以后,两人像新婚夫妻一样过了几天甜蜜的日子。
宇文渊会在各种四下无人的时候,撩拨亲吻苏瑾,甚至直接在书房的书案上……
他们偷偷摸摸的,却也沉浸在你侬我侬的美好里。
宇文渊每日下朝之后,都会带苏瑾去韶华园。
苏瑾沉浸在痛并快乐着的美梦里,尽管经常累得或者疼得晕过去,
却依然每日美滋滋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人。
而宇文渊也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高兴了还会趴在苏瑾耳边,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下流话,“小骚货”“小贱人”地叫他。
苏瑾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称呼,却又觉得床笫之间说些这样的话,也是情趣,便不再计较。
直到有一天,这一切的美好,或者说是苏瑾以为的美好,戛然而止,全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