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都是虚假的纸老虎!”
“不、不!小红姐,太危险了。真的会有危险的。”
姚启蒙也劝到:“是啊丁同志,鬼怪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胡扯。”丁小红斥道:“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告诉我们,有就是有,无就是无。哪有信其有的说法。我就是要给你们两个上一课,要坚定的与封建迷信斗争到底。”
……
姚府的每一夜好像都比前夜要静得更可怕,细长的月亮像奸笑的嘴,挂在黑漆漆的天幕上。远处那些奇怪的小山,发出黑白色的烟雾,好像有模糊的人影在它们之间移动。
丁小红不顾风秋的强烈反对,非要自己一个人住,风秋只好住在她不远处,她点一支蜡烛,下定决心如果再看到奇怪的人影,一定拼命。三八大盖上了膛,喝着提神的茶水等待恐怖的来临。
前半夜很快过去,风秋背诵着毛主席语录打发时间,当背到一句“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时,她一个激灵,想到什么。
苏言她为什么要害我们,这始终说不通呀。她恨自己被抓了阴亲,恨那些暴民,但按计老伯说的,她的鬼魂当年也只是在姚府里走动,没有杀害任何人。没有理由多年以后因为我打开布包,就跳出来一改性情的杀人。
那么假设女鬼不存在……又或者她存在但并不害人,在这个基础上重新推敲一次吧。
先是土改的时候,老地主姚堂光被斗死,姚闻远被抓去改造,姚府这么大的宅子只剩下了苏言,和还是小孩的姚启蒙。苏言她因为无依无靠,被村霸抓去凑阴亲活埋了,村霸趁机霸占了姚府。这时第一个问题来了,苏言死后却穿着大红嫁衣在晚上出现了,把村霸都吓跑了。在这第一个问题里假设没有鬼,那么是谁装神弄鬼?他的目的显然是把村霸吓跑。
后来姚闻远劳动改造结束回到姚府,被计老伯看到捧着绣花鞋进行封印。这里就有第二个问题,这也是她最初想不通的。这不合逻辑,因为苏言是穿着绣花鞋被埋的,并且还不知道埋骨之地,这双鞋子不可能回到姚闻远手上,假如他经过努力找到了苏言的埋骨地拿到了鞋子,那也就不存在苏言鬼魂不得超生的根源,没必要做什么“封印”。
然后第三个问题……张大哥的死很蹊跷,他好像进行过反抗,他死的时候表情是愤怒,而不是见到鬼怪的恐惧。姚启蒙说听到张大哥的惨叫后跑过来就看到张大哥死了,可是他来的太快了,我在桌子下没听到脚步声。按理说……他有重大嫌疑,可是他既没有血迹,也没有武器。我还听到了女人的笑声。
除非……除非……这姚府里还藏着一个人!对,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能没想到?在梦里早就有了提示。
答案呼之欲出。
突然这时,外边闪起了冲天火光。民兵们高声叫起来:“失火啦!灵堂失火啦!快救火呀!”一下子整个姚府院里都是吵吵嚷嚷的民兵声。
风秋打开门出去,看到不远处的堂屋燃起了熊熊大火,冲天的火光映亮了整个夜空,也冲淡了恐怖的气息,木制的堂屋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燃响,眼看是止不住。
一些人高叫着“快跑吧!否则一会都要烧死!”
风秋正想迈步加入到救火的队伍中去,她突然机警地想起来,抓起步枪就往丁小红的屋子去。
“哐卡”推开门,终于见到了凶手——姚启蒙跪在床边用尽全部力气掐住丁小红的脖子,丁小红眼睛凸出,一声也发不出来。双手双脚拼命的挣扎。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手上握着锥子正在朝丁小红胸口刺下去。
“别动!不然我开枪了!”风秋举起枪叫道。
女人停住了动作,转而把锥子抵在丁小红的脖子上,叫道:“不许叫,否则我就刺死她!”
风秋说道:“二娃子、姚启蒙你们住手吧!”
原来鬼怪的真容是姚启蒙和一直装疯卖傻藏在村子里的二娃子!她们反复的制造鬼怪的假象,为的就是杀死丁小红等人。
当年因为苏言被抓去活埋,二娃子为了夺回姚府,假扮苏言的鬼魂吓跑了村霸。后来姚闻远劳改回来,也是为了坐实鬼魂一说,故意表演一出“封印绣花鞋”的故事。这样就没有任何人敢再打姚府的主意。
后来批斗会第一晚,二娃子先装神弄鬼在风秋面前说有鬼,晚上再假装女鬼来到风秋屋里把她吓得不轻,再去杀了熟睡中的小王。
第二晚,两人去杀张大哥的时候遭到了抵抗,为了转移注意,姚启蒙假装第一个赶到,其实当时二娃子跑不急,还躲在行凶现场。姚启蒙假装害怕得发狂跑出去,其实就是想引走风秋和计老伯,好让二娃子趁机脱身。
今夜又放火,故技重施来杀丁小红,这一切都是为了杀死丁小红,民兵小王,小张这些满手鲜血的红卫兵,而后通过风秋之口嫁祸给女鬼,自己就可以洗清嫌疑。
风秋举枪的手在发抖,说:“你们为什么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