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想赵明珠这样描述的洪波还真有点象,洪波就是过于老成不苟言笑了。
“老何,我昨晚专门问了市局的吴局长,他说省里的农垦改革文件已经走完前期程序,只等上省委常委会了。”赵明珠口里的吴局长是津川市农场管理局局长吴家友,赵吴关系一直不错,前些日子吴家友由副局长接任正局长,赵明珠高兴得象自己当了农场党委书记一样。这次农场下放,沉湖干部是吴家友手下的兵,沉湖明面上差书记,赵明珠所图所想只怕不小。
“其实我已经跟老吴说过了,我们农场新的书记就应该从沉湖产生,来一些外面的大爷,不了解情况、搞事不接地气就会瞎折腾,是对我们的不负责。”她一副掌控全局的自得样子让何自我突然地不舒服,好象她影响决定省局或市局对沉湖农场党委书记的任命一样。
赵明珠继续愤愤不平:“兰成功来沉湖一年多,就只一张夸夸其谈的嘴巴,说起来天花乱坠、口水乱飞,做起事来稀稀拉拉一塌糊涂。他做了哪几件好事?企业改制把人心搞乱了,种子公司上交了,沉湖被资本家买断了!我们要求进行离任审计,看看他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
何自我看着她那样忍住没笑出声来,心里对她的鄙夷再添几分。说兰成功爱开会、大会小会讲长话、讲理论、讲大话套话来折磨人,他基本同意,说到他后来的三大罪状,何自我坚决反对而且要及时纠正。
“老赵啊,少发牢骚!!什么改革的等等问题哪样不都是按上面要求来的,是好是坏一时分不清,认真执行就没错。怎么定性、要不要审计,轮不到你我来做决定。”他觉得有必要敲打她了,一个大老粗的红姑娘,兰成功一走,农场要下放就轮到你来嚣张了吧?“你家的大彪要好生管管,有过前科的人,听说又准备乱说乱动了,该收敛啊。我话说在这里,关键时候我们都要好自为之。”
看着赵明珠眼光有所躲闪,何自我更担心了,看来他们又会出妖娥子了,他担心的是赵明珠,这是个有野心没理性的人,如果她发疯烧起大火,别说火中取栗,烧伤她自己是活该,就怕她害了别人啊。
“我就看不得你这种畏畏缩缩的怂样!”赵明珠端起茶杯一甩手走了。
晚上,洪波在家里接待了一批找上门的种子公司职工,他耐心地给他们说明了相关情况,提醒他们服从要求买断工龄,尽快办理入职省局种子公司的手续,让他们放心工作,沉湖种子公司并入省局集团公司只有好处,对职工工作收入都会有保障,这是集团公司做了承诺的,但是每个职工进去后,要服从安排遵守纪律等等。这批人中有杨怜香主任的老公,才安排进来开车的贾建设,洪波恨不得直接对他嚷几句“你愁啥,兰书记还会不管你?”
送走这些职工,洪波心里也不很平静,省局种子公司可以说是在他的大声疾呼下组建的,刚开始还说要他过去负责,现在却没有他的位置,想来叫人寒心。兰成功忙着收编各农场的种子公司,对沉湖没给一个说法,也没有和洪波联系过。张凤仪知道这种情况后劝他就留在农场,看以后农场体制改革的进展再说,昨天何自我电话中问他考虑是随公司整体并入省局公司,还是留在农场,洪波没犹豫说留在农场。何自我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兰成功是搞企业的人吗,省局办的几个公司没一个象样的!这集团公司也好、集团种子公司也好,只怕热闹一时后又会一盘散沙。想到这里洪波不由得叹气,再怎么说,他对种子公司是有感情的,和公司职工也是有感情的。一些职工担心洪波不留在种子公司,沉湖种子公司被吞并后会很快消亡,最后大家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础,他也在担心沉湖种子公司会毁在兰成功手里,我们从来只说改革的必要性,没想到改革带来的灾难后果。
这时,久未露面的李思水推开门伸进脑袋往里打探。洪波将他拉了进来要他坐下,告诉他何老师不在家,李思水才坐下了。李思水好象很怕何洁,见到她就开躲。
李思水坐定后,洪波问他这些日子在干什么,四角号码和五笔字型整合研究得怎样了,李思水说早不关心那个了,他在专心研究围棋这一中国国粹。洪波对他伸出拇指点个赞表示支持和鼓励,李思水情绪很高,看着洪波小心地说:“洪波,我告诉你,我刚才把秦补拙打了!”
“你打秦专家,为什么?”洪波根本不相信胆小怯懦的李思水会打秦补拙,虽然后者也是一个文弱书生。
“他又把洪菱弄哭了了,该打!”李思水抬起瘦削得不见肉的下巴,两眼冒出凶光。
“那你怎么打他的,打伤没有?”洪波好奇地问。
“我刚才在他后面扔了一块小石头,他没发现我。嘻嘻!”
洪波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一脸严厉地对他说:“思水哥,告诉你打人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以后不准这样了!洪菱和秦专家的事你不准管,听到没有!?”他提高了声调:“以后离洪菱远点,知道吗!”
李思水看看他,想辩解。见洪波凌厉眼神,哦了声低下头。过了一会,李思水又讨好似地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