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1 / 3)

“也就是说,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让你选,你怎么选?”

温欣当然听得懂张俭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没太把这话当回事,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得选。不过她真有点意外,想不到张俭不但学会了抽烟,还学会了挖墙脚。

她摇摇头说:“张俭,你不应该这样,不要这样为难我。”

张俭失望地收回目光,套上衣服,两手撑床低着头,沉默半晌,侧头看着温欣问:“真的让你感到为难吗?”

温欣无意识地摆弄着手里的清凉油,人疏懒地靠着爬梯,目光幽幽地看车窗外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莫斯科看雪吗?”

张俭背靠到床铺的另一边,目光很轻地看着温欣,“我记得我答应你,会陪你去莫斯科看雪,可后来我没有兑现。”

温欣欣慰一笑,看张俭一眼,“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工作那么忙,这些小事应该早忘了。”

“怎么会?”张俭一脸真诚说,“这不是小事,我一直记得的。”

“……不重要了,”温欣顿了顿,缓缓如实道来,“我决定自己去莫斯科看雪,是想和过去做一个了断,因为我想彻底放下你,然后心无旁骛地去走以后的路。只有这样,我才能无愧于我的终身伴侣。”

“我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张俭似乎在自我安慰,无奈地笑笑,“算是兑现了一半吧,起码陪你坐了这趟火车。”

“可我更希望你没来。”温欣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另接一句,你没来我就能死心了。

张俭迎着温欣怨怼的目光,无言以对。

那天象棋摆好了,最后却没下成,张俭沉默了很久,温欣也不想再谈下去,于是索性起身回自己房间。

到达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火车时,火车停靠一小时。

钟静宜在房间困了老半天,这会待不住了,雀跃地邀请温欣下车,说去买点纪念品。

温欣心情有些低落,加上昨夜被车颠簸得没睡觉好,说想补觉。她懒得动不想去,拿了钱包里全部蒙币给钟静宜,请她帮忙带点特色零食。

“你跟我一起去嘛。”人生地不熟的,钟静宜自己一个人去有点胆怯。

温欣坐在上铺,钱包握在手里,有气无力地倒下,“我真的不想去。”

“你怎么了,被欺负了吗?”钟静宜趴在床边,笑嘻嘻地悄声问,“你去你前任房间那么久,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温欣懒得回答,面无表情地提醒她:“你再不去火车要开了。”

“哪有那么快开,要停一小时呢。”

见温欣不再搭理,钟静宜噘噘嘴,没趣地走了。

门关上,火车平稳停着,温欣沉沉地入睡。

那个春节温欣回复了张俭新年快乐后,又没了联系。寒假过后开学,两人也没太热络,就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状态。他们不再每周见面,整个学期就见过一次面。

那次是张俭主动找温欣的,温欣对他淡淡的,他请她吃饭,她倒也去了,只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你很久没找我了,连电话都不打,”张俭仿佛那时才察觉温欣的异常,淡笑着问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所以才没空理我。”

“没有啊,就是学习比较忙,”温欣掩饰地笑了下,“你是我哥们儿,我交男朋友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这次的儿音倒是发得很标准。

张俭目光曲折地看她,一言不发。两人情绪都不高,最后都有点兴味索然,沉默地不欢而散。

温欣觉得自己和张俭之间应该也就那样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发展的可能,之后他们也确实很久没再联系。直到半年后,读大二的下学期时候,他俩才又见上一面。

那个周末,温欣和宋依依约起去故宫博物院一日游,很巧的是,张俭那天也去了故宫。他们在紫禁城御花园不期而遇。

钦安殿的万春亭里,温欣仰望头顶的藻井,上方光影变幻,秋色炫目,她举着手机拍照,强光下看得眼有点花。

“温欣。”

有人喊她名字,她迷茫地转头,张俭举着手机定格了她那一刻的表情,茫然中带点儿迟钝的可爱表情。

温欣愣举着手机愣在那里,眼睛昏花辨认背光站着的张俭。

“哥!”外头跑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皱着脸扯张俭身上的T恤下摆,“让你给我拍照录视频,你怎么跑了啊?你不好好给我拍,晚上回去我要告状,说你欺负我呜呜呜——”

“你先闭一会儿嘴行吗!”张俭显然被他烦得不行,他严肃地盯着男孩,用北京腔说这句,震慑力非常显著。

男孩不敢吭声了,松开张俭的衣服,不情不愿地自己去一边玩,张俭这才松一口气,转头对温欣笑笑,“我表弟。”

温欣如梦初醒,垂手而立,笑望那男孩一眼,正想跟张俭客套寒暄几句,宋依依这时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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