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 / 2)

温欣和张俭在北京见上面后,几乎每个周末都会约饭,每周吃一样北京的特色美食。在街上在店里,温欣听北京人说话带着北京腔,她也饶有兴致地学起来,但总学不像。

那个周末是温欣过去找张俭,她去得很早,想和张俭一起吃早餐,见面她仰起脸,用北京腔对张俭说:“张俭,我请你喝豆汁儿。”

她把儿字说得贼生硬,张俭笑得不行,过后一字一字发音给她看,告诉她应该怎样准确地道地发这个儿音。

可惜温欣学来学去学不像,仿佛一年级的小朋友学不会拼音的发音,最后她笑着放弃,老老实实地说:“我请你喝豆汁。”

也是那时温欣才知道,原来张俭自小生活在北京,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才去了南都。

张俭会用地道的北京腔说话,只是他平时不喜欢讲,他用起北京腔来,连温欣都觉得他流里流气,像换了个人。温欣更喜欢说标准普通话的张俭。

温欣很懂得礼尚往来,她自己心中有数,尽量不让自己在钱上占张俭的便宜,张俭请她吃一顿饭,下次她必定要请回去。张俭也不因为被她请而感到不好意思,很大方地让她请,这是他俩之间的默契。

那天一起吃完早餐,温欣随张俭在清华的图书馆泡了一上午,准备离开图书馆时温欣去洗手间,张俭在馆门口等,她返回时张俭正和一男生说话。

正巧那男生问张俭:“你自己一个人来吗?”

张俭说:“不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男生眼神暧昧地笑:“是女朋友吧?”

张俭不咸不淡地说:“没有,就一高中同学。”

那时温欣心想,原来在张俭心里,她只是普通朋友加高中同学啊。可什么样的异性普通朋友会固定每周见面啊?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陪他吃饭的女生吗?

温欣感觉心脏沉甸甸,原来没明确说过喜欢的关系,是不算数的。

往后很久一段时间里,温欣都拒绝跟张俭见面。他发的消息,她视而不见。最后一次他打电话来约,她轻轻声说身体不舒服,哪也不想去。

张俭沉默半晌,似在权衡着什么,最后留一句类似关怀的话:“那你注意休息,多喝热水。”

“……嗯。”

挂电话之后,温欣笑得好伤心,舍友宋依依奇怪地看她,问她笑什么。

温欣说:“笑我自己,好傻,大傻瓜。”

渐渐地,好像什么都淡了,见不见面都无所谓。再后来放寒假,温欣回南都老家,陪在父母身边,每天生活得很充实,越发觉得即使是张俭,也是可有可无的。

温欣倔起来是可以很倔的,正如分手后的温欣,虽然每天都很想很想张俭,却倔强地从不主动找他,也不肯通过别人把自己的消息透漏给他。

分手没多久那会,宋依依偶尔会提起,说张俭问起过她,温欣必定斩钉截铁地警告宋依依:“宋依依,不许出卖我!你要敢出卖我,我跟你绝交。”

火车上的温欣和张俭仍面对面坐在餐桌前。

虽然已过早点供应时间,但用过早餐的人们没有离席,许多人仍然坐在这里消磨时间。六天五夜的时间,无所事事是很难熬的,所以车厢内已经有人开始找乐子,几个人凑起来打牌,时不时有人热闹地吆喝起来。

钟静宜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混在围观打牌的人群中,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温欣远远观望着,张俭留意到她跃跃欲试的眼神,勾起嘴角笑笑,问她想不想过去玩。

温欣收回目光,摇摇头说算了,“你知道我打牌很菜的,”她自嘲一笑,又开玩笑说,“万一把钱输光,到时候回不去,就只能留在莫斯科要饭了。”

“那不至于,”张俭笑望着她,“这不还有我呢吗。”

不知他是在说不至于输光,还是不至于看她去要饭而不管她,温欣笑笑,浮皮潦草地瞥张俭一眼,望向车窗外不说话。

温欣忽然觉得索然,过去的张俭对于两性关系模棱两可,眼前的张俭似乎依然是。

火车内有供暖,吃过早餐后,温欣觉得热早把羽绒服脱了,这时抱着羽绒服站起来,“我想回房了,你回吗?”

张俭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他的围巾和外套,跟着温欣走。

经过吸烟区,有几个男人倚在边上抽烟,烟熏缭绕的,气味很重。温欣讨厌烟味,下意识用手背捂鼻子,张俭忽然拍拍温欣的肩膀,小声说:“你先走,我待会再回。”

温欣看他一眼,又看享受地聚在一起吞云吐雾的几个男人一眼,发现里面那个刀疤男也在,他眼神笼在烟雾里,叫人看不清,似乎越发吓人。

温欣迅速收回目光,沉默地朝张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边好奇张俭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在火车上见面到这会,她并未闻见他身上有烟味。

温欣回房不久,钟静宜也回来。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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