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宋依依见过张俭到学校找温欣,她一下子就认出来,“诶温欣,这不是你那上了清华的高中同学吗?”
温欣:“……”
原来她是跟人这么介绍他的。
张俭举目看温欣,温欣有点尴尬,不愿意在这儿多待,手抓着挎包的带子,直接扯开话题:“依依,我们去下一个景点吧。”
她甚至没跟张俭道别就走,宋依依奇怪地看她一眼,发现张俭的目光始终追着温欣跑,她笑嘻嘻地跟张俭道别,说那我们先走了。
张俭看宋依依一眼,浮于表面地笑笑,无话可说。
温欣已经走出去老远,宋依依只好追出去赶上温欣,她挽温欣的臂弯,一边回头张望张俭的方向,明察秋毫地问:“你们怎么啦?分手了?”
温欣苍白地笑笑,笃定地说:“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
“啊?不能吧!”宋依依满脸震惊,过一会好像反应过来了,自言自语地说,“闹别扭了吧,难怪他很久没来找你,你也很久没去找他。”
温欣沉默不语。
火车呜地一声长鸣,车身开始颠簸震动,温欣从睡梦中吓醒,恍然发觉自己这一觉睡了一个小时。她躺着平复下心绪,喊了声:”钟静宜。”
房里静悄悄,没人应答。
温欣一翻身,趴在床沿边探头望下去。下边床铺被褥凌乱,是钟静宜下火车去之前的样子,显然她没回来过,房间里也没有钟静宜买东西回来放下的痕迹。
温欣猝然而生一个预感——
钟静宜不会是还没上车吧!
她有点着急,第一反应拿手机想给钟静宜发消息,看到手机屏幕才想起,手机根本没信号。温欣一骨碌下床,匆忙地套上外套出门,一出门正好撞见张俭抱着购物袋回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问他:“张俭,你看见钟静宜了吗?”
“下车的时候看见她也下车了,”张俭不明就里,疑惑地看着温欣,“怎么了?”
“那你回来的时候有没看到她上车?”温欣心里很着急,觉得自己如果跟着钟静宜一起下车,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张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追问:“她没上车吗?”
“我不知道,”温欣有点自责,“我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她还没回来。”
张俭没再多问,把东西拿回房间,进房间有进过人的痕迹,行李和背包去被动过,他微一迟疑,把东西放下,翻开装钞票的包。果然,钞票全都不翼而飞。
张俭不动声色转身出门,陪温欣去钟静宜有可能去的车厢找人,找来找去不见钟静宜的踪影,最后只能向乘务员求助。
找到乘务员时,乘务员正和乘警察在解决另一个大麻烦。有厢房乘客在跟他俩反映,人离开半小时回来后,发现现金全被偷走,这下身无分文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
乘警带被盗窃的乘客去做笔录,温欣趁机留住乘务员说话。她站在车厢过道中,向乘务员说明情况,并描述了钟静宜的外貌特征。
乘务员表示如果真错过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帮忙联系车站问问情况,最后埋怨一句:“广播里早就说过车是不等人的,时间到了就得走,怎么不知道看时间上车呢。”
“那女的跑出火车站去了,也不知道想去哪。”一直倚在抽烟区的男人突然冒出这话,满脸横肉轻蔑一笑,“真是服了!出门不带脑子,蠢货一个嘿!”
张俭看那男人一眼,不露声色。
温欣向那男人投过去一个打抱不平的眼神,见是那个差点被她撞掉手机的刀疤男,她瞬间胆怯,立即收回目光,诚恳地拜托乘务员,请他马上联系乌兰巴托火车站。
乘务员安抚温欣不用太着急,请她回车厢去等消息,温欣无能为力地点点头,领着张俭一同回了房间。
没有钟静宜的15号房,显示格外安静。
温欣烦恼地坐到窗边椅去,张俭关了房门走过来,在她对面落座。
“你跟这个钟静宜认识多久了?”张俭看她对钟静宜那么上心,料想她俩友谊应该很深厚。
“没多久,”温欣是个慢热且被动的人,这会意识到自己跟钟静宜之间,友谊的发展竟如此之迅速,她暗自意外了一瞬,“上这火车才认识的。”
温欣焦虑地拿起保温杯,拧开杯盖,灌一口水,又满心忧虑地看向张俭,“张俭,你说钟静宜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自己没陪同钟静宜下火车,温欣又是一阵自责。
张俭淡定地看着温欣,打算暂时瞒着温欣他钱被偷的事,只安抚她说:“乌兰巴托是首都,治安还可以,应该不至于,你别自己吓自己。”
“她本来叫我跟她一起下车的,”温做了个深呼吸,自责得想哭,“我要是她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张俭感觉到温欣的紧张,且看见她眼里泪花闪烁,他忍不住伸出双手,隔着桌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