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也不解笑道:“是啊谢先生,您这是跟俺们闹得哪出呢?”
谢因书气道:“你还有心思说笑,我问你俩,前日是不是出去惹祸了?”
马云峰恍然笑道:“我还以为甚么事,咱们也不是惹祸,只不过路见不平,出手教训了几个泼皮无赖而已。”
自谦问道:“谢先生,可是跟这有关系么?”
谢因书无奈道:“那两个奴才的洋主子过来了,还带着衙门的巡捕,正在逼着教务长把你们交出去呢。”
自谦闻后不禁破口大骂,马云峰也是气道:“到底有没有王法,莫不是他们欺男霸女还有理了不成?”
这时,贾以真闹不明状况,待安抚了正在上课的学生后,便也忙跟了出来,问道:“怎的,可是出了何事?”
谢因书叹道:“你让他俩自己说吧。”
但当贾以真听完,马云峰将庙会发生之事说过后,却是不由叫好道:“活该,这等恶徒就当如此收拾。”
谢因书苦笑不得道:“这时候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我也知道那两个奴才罪有应得,但眼下还是先想个法子才好。”
贾以真思索一番,便对自谦、马云峰说道:“你俩别管了,且回寝室去吧,这事交给我好了。贾某人倒要瞧瞧,他们能拿咱如何。”说完抬脚就走。
谢因书喊道:“你有何办法?”
贾以真笑道:“只管跟来便是。”
谢因书无奈摇头,遂对自谦、马云峰说道:“你俩先回寝室吧,不喊你们千万别出来。”说着就跟了上去,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视,无法惟有暂时避开。
且说,贾以真同谢因书来至教务处,进门打眼便见一个四十多岁,金发稀疏、黄色鼠眼,酒糟鼻子血丝脸的洋毛子,傲气十足的坐于那里,正用蹩脚的□□话,在同教务长争论着甚么。
列位,此人正是左思贵和赵司仁的洋主子,黑儿盖洋行的老板,名叫薛纳瑞奇。身旁则还站着两个,西洋国人于皎青州,设立巡捕衙门的巡捕。
而那教务长姓金名堂,有四十出头的年纪,个子不是很高,且极为白净。长的身宽体胖、小鼻小眼,一脸弥勒之相,当知乃老好人一个。
此时见到贾以真和谢因书来到,顿时松了口气,就道:“我在同薛纳瑞奇先生讲,咱们大学堂没有他要找的那两个学生,却只是不信,正好你们作为授课先生,来证实一下。”
贾以真点头一笑,便走上前去问道:“薛瑞纳奇先生,不知你要找的是谁,又所为何事?”
薛瑞纳奇傲慢道:“你是谁?”
贾以真笑道:“鄙人乃是这所大学堂的授课先生,名叫贾外公,”
随后又指着谢因书道:“这位是我的同仁,名唤谢祖父。”
而看着谢因书,顿生好笑之相,薛瑞纳奇哪里知道为何,虽说来□□也有几年了,自是明白“姥爷、爷爷”的称呼,却岂会晓得,竟还有另外一种叫法“外公和祖父”。
遂鄙夷道:“贾外公,谢祖父,你们□□人的名字,还真是奇怪。”
此时金堂正在喝着茶,闻得他这话,竟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引得咳嗽不止。就连那两个跟随而来的巡捕,也是忍俊不住,显然对薛瑞纳奇并无多少好感,不过执行差事罢了。
便听薛瑞纳奇又道:“贾外公,”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害得薛瑞纳奇还以为,是因自己的□□话不够地道,方招来好笑,就摇摇头不予理会,又继续说道:“你们大学堂的人,用诡计还有阴谋,打伤了我的两个仆从,如今还躺在督署病院,这事你可知道?”
原来,左思贵、赵司仁回去后,为了报复自谦和马云峰,待一番相商,便无中生有的,将如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言劝得崔雪、邵菱,答应从了薛瑞纳奇,瞎讲一通。
而后又胡言道,不想半路杀出大学堂的两个学生,用卑鄙手段,致使他们落入圈套,被狠揍了一顿不说,且还骗去了崔雪和邵菱。
果然,这薛瑞纳奇听后,是勃然大怒,自己看上的女子,岂恳便宜了他人。于是遂找到巡捕衙门的熟人,少不得另一番杜撰,如此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言归正传。只见贾以真登时竖起大拇指,佯装夸道:“薛瑞纳奇先生,不得不说你可真是幸运,今个算是问对人了。这事我还真知道,不过我们教务长却并不知情。”
金堂一闻这话,不由一愣,刚欲说甚么,却被谢因书抢言道:“你别??????”
而未等说完,便看薛瑞纳奇鼠眼一瞪,抬手打断道:“谢祖父,你先等会儿,让贾外功讲。”惹得那两个巡捕忙把头别过,是一阵无语。
贾以真遂也向谢因书和金堂点首示意,让其安心,而后又道:“薛纳瑞奇先生,其实皆为你的两个仆从,勾结了几个泼皮无赖而搞出的恶行,方才同我的学生发生矛盾。”
薛瑞纳奇顿然不悦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