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1 / 2)

听风自小在王帐里训练,生活枯燥而贫乏,每日只有一件事,就是练武。想那么多做什么,武功练好了,看不惯就给他踢河里去,反正整个草原,以武为尊。乐峰也没在她眼里,单打独斗,乐峰是打不过她的。

废物,听风都不怎么正眼看乐峰,看不上。海夫人也一样,从来没把乐峰看在眼里,大汗身死,乐峰自己不反,海夫人也会找理由,灭了他。

要什么伦理,讲什么感情,想保住王权富贵,不屈居人下,就得先下手为强。听风看赵棠,她觉得赵棠已经很不错了,犹记这位小公主一脸懵懂地站在王帐外头,进去都不敢,海夫人还嘲笑,“跟怕大汗会吃了她一样。”

白兔一样的公主,又不习武,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爱好,可能是看书?那有什么用,在游牧民族,在游牧和迁徙的民族里,汉公主这样的,根本活不了几个春季。

赵棠活下来了,就因为她顽强活下来了,海夫人就高看她一眼。后面赵棠开始习武,虽然已经太晚,天分也不高,但起码不是什么都不会,骑马的样子比很多勇士也差不了多少。海夫人再嘲讽公主的时候,听风就觉得是嫉妒了,关于骑马这件事,再没几个人比这个汉皇室公主做得还要好了。

这位公主话少,沉默,哀愁,但不是哀怨,兴许她想回去,回去她的帝都,回到她的王朝去。

赵棠将兔子递给锦竹,问:“他吃了吗?”锦竹一愣,后反应过来,这是长公主殿下关心大都督呢,立马回道:“没呢,大都督没用饭就出去了。”

“给他留个兔腿,吊的汤也给他留一碗,咱们吃。”赵棠这边一个小桌,四把椅子,正好就听风、锦竹、赵棠,加一个芳颜。

“林姑娘,坐,”赵棠如此说。芳颜姓林,本名林溪,读过书,算是小家碧玉,后头去画舫谋生,也是没别的技能了。

听风撕兔子肉,将兔子腿撕下来,给赵棠,赵棠转手给了锦竹,锦竹受宠若惊,都要站起来了,“坐好吃饭,”赵棠说。

芳颜是不知道赵棠的身份,但觉得锦竹小哥很怕她,像畏惧一个主母一样,但看样子,又不太像。“贵人娘子,敢问顾大人不回来吗,他哪儿去了?”

锦竹受了赵棠给的兔腿,正要教训芳颜,一个小小舞姬,管得那么多,大都督的行踪也是她能问的?还当着长公主的面,是不要命了?

听风话少,长公主也话少,沉默着吃饭,锦竹也不敢乱说话了,三个人沉默,芳颜几番想开口,还是闭了嘴。等吃到差不多,赵棠看了眼天色,“我吃好了,你们吃吧。”说着起身离席,锦竹也不敢再吃了,立马起身,跟上去说,“长公主,大都督去了河边,您不着急,还有时间......”

酉时三刻,一艘船刚刚离岸,被拦在漕河收费口,前后两艘工部的官船挡着,那艘船上不得,下不来。

“里面是什么,靠岸,我们是漕运总兵下面的兵士,靠岸。”顾况站在船上,他新来,漕河上的人只认识漕运总兵官赵阳,不认识他。

那船不停,想直接顺着水流就走,顾况看兵士们一眼,北川抛出去一个六爪铁钩,抓在对方船上,接着好几个钩子抓对方船,差不多六个钩子抛过去,那船就行不动了。

行出来一个年轻公子,年纪很轻,顾况不识得,他不是京师长大的,如果赵棠在,应该就认出来了,万家的人。万秋霜与赵棠同龄,这是万大人最小的儿子,今年才二十,万宁玉。

“顾大人,误会,”万宁玉站在甲板上,“万某给顾大人请安,顾大人新官上任,我等失职,怠慢了。”一边说,一边让人解了钩子,“漕运总兵在此,岂能让尔等怠慢。”

顾况不识得他,他却认识顾况,北川问:“大都督?”

“上去看看。”顾况说。

“是。”

对方大船已经放了梯子下来,上了一列漕运的兵,约莫十二人,北川领队,搜了一遍,北川说:“运的河鲜,下面全是鱼和虾。”

人家梯子都搭了,等着顾况上去,顾况提了衣摆,上了大船,万宁玉说:“顾大人恐还不认得我,我姓万,家父万里。”

兵部侍郎万里之幼子,万宁玉。万里过去是外放的,赵棠出嫁之前,万里在湖广任湖广总兵,赵棠出嫁之后,他调到了云贵,当了几年的云贵总督。后面年纪大了,回京,在六部谋了个礼部侍郎。不过一年,万里就从礼部调去兵部,任兵部侍郎至今。

关于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的关系是,五军都督府有领兵权,无调兵权;而兵部有调兵权,却无统兵权。

五军都督府和兵部互相辖制,万里和顾况的关系也是一样,中央怕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勾结,自来总将领都不在一处工作,京城的兵部官员和外放的将领,一年也见不上一面。

“再搜。”顾况看万宁玉,冷不丁吐出两个字。

“顾都督,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万宁玉是幼子,在江南虽不是要风得风,但也没人愿意得罪他。万里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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