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 / 2)

事实上,“向往自由的鸟”这个名号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京城了。

早在两年前,大理寺门口就时不时会收到一些被绑成一团的“贼人”,有的是小偷小摸,有的却是重案的刑犯。就连四处悬赏逮捕的犯人,也常常被这只“向往自由的鸟”上交给大理寺。可以说自从他出现,京城的治安都好多了。

可这只“鸟”向来小心,每每行动都是蒙面乔装,从不将真面目现于人前,哪怕是和他交手的“贼人”,也看不出他的身份。由是,这位不图名不为利的“京城捉刀人”便带着他神秘的面纱成为了百姓心中的正义使者。不少人相信只有要他在,家家户户敞门而眠总不会永远只是个希冀。

但这次……

尉迟越疑惑,这“鸟”能一直保持神秘,一定是十分谨慎之人,若这“鸟”是展北临,那他更需要百般伪装遮掩才对,以他的风骚行径惹来的知名度,京城里有人认不出他才是难事。而既然他以前出手都是小心行事,那今日又为何毫不遮掩?

难道他今日喝多了失了智?

难到无名有什么特别之处?

抑或是……尉迟越低头思索:促使他必须隐姓埋名的理由消失了?

缘由尚且不清楚,不过她对展北临的看法却稍微改变了点儿。以前只道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现在看来,起码他还会角色扮演。

“没看出来”,阿越垂首一笑:“猖狂之人还习得了伪装之术。”

腊月一过便是年,除夕将至,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片表面上的祥和。

无名已经露头,无法再安全地蛰伏,于是事发当日便被尉迟越下令赶出了京城。

今日坐在那千福茶楼上,陪她饮茶谈天的,则变成了护法沈席。

“那姓范的小子,听说近来身子骨还硬朗?”

沈席是万机阁里唯一一个跟阁主说话不用尊称的。

阿越端茶的手一顿,笑道:“怎么?拐着弯儿点我呢?”

沈席摆摆手:“没有的事儿,就是和阁主大人通个信儿罢了。”

“那我还该多谢护法大人了?”尉迟越唇角一勾,面带嘲讽。

“不敢不敢”,沈席拱手假笑:“失敬失敬。”

阿越冷笑一声,但还是为他解释道:“我多加了点儿小料,能延缓黧梦的发作”,她掐指一算:“约莫惊蛰以后,那范迁才会有明显的症状。”

黧梦是一味奇毒,顾名思义,青黑色的梦,中之令人昏迷,嗜睡。

若量少,则有安眠之用,若量中,则可用作迷药,若量多,则使人终日困于梦魇,最终无法醒来,不饮不食,饥渴而亡。

这毒十分棘手,它的制作跟解毒的法子,都需要极其特别的秘方。而这秘方早在二十年前天下第一魔宫覆灭之时就已经失传,要不是师父偶然所得,如今也不会再重现江湖。况且即使是魔宫最为鼎盛之时,这秘术也未曾大见于天下,因此这毒当下是几乎无人知晓的。

若无秘方,此毒之难解,无论再高明的医师,来了都得叹一声没辙。

而尉迟越所说的小料,则是她与师父曾经一起研制的,能够拖延黧梦发作的不起眼的小东西。

不过,尉迟越虽将那小东西下在了那短暂失踪了一会儿的酒壶里,却没将那特制的毒粉也放进去,而是在婢女发现丢了酒壶慌乱的间隙,将黧梦毒粉涂在了酒杯的杯壁上。

她原本计划直接将其溶在酒壶里的,可她刚拿了壶打算操作,没想到那婢女立马折了回来,她还没来得及溶药,只好先藏起来,那婢女见壶丢了四处寻找,便给她留足了行动的时间。

可若是将毒再下于酒壶中,失而复得之后他们必定会仔细清洗,甚至会谨慎验毒,即便这些都逃过了,范迁一旦毒发,他们一定能想到酒壶出了问题,再回首大婚之日挨个盘查,难说不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于是尉迟越想了招声东击西,将还未来得及溶开的毒粉厚厚地涂在了未曾出过纰漏的酒杯上,而把延迟药效的无毒之物溶进了酒壶与酒杯之中。这样一来不会被警惕,二来,确保能延缓毒发时间,就更不容易查到酒具之事了。

沈席不知她所思所想,只知道她说成功了,那便是成功了,摇摇脑袋也不再追问。

“阿越你看”,他抬手指了指对面的酒楼:“他们开始挂灯笼了。”

茶楼对面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平日里便人声鼎沸,今日更是热闹。

小二们手忙脚乱地将春联整齐贴好,又架着梯子把房檐上都挂满了灯笼。五彩的绸缎摆弄成特别的花式,将大门层层叠叠地装饰起来。

耳边吵嚷,阿越的思绪却忽然被拉回到很多年前。

在成为乞儿以前,她也曾和所有小孩一样,殷殷盼望这个节日。

她们一家住在山脚下,爹爹是樵夫,每天都进山砍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娘已患病久卧在床,每日除了晌午时勉强起来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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