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力并不与她有关,实则全来自于白居岳。
所幸外面的众人还是听了她的话终于恢复片刻宁静,可惜也就只听了半句话,这片刻维持了仅两三刻钟的时间。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人显而易见地比她门口原本那些侍从更多,伴着数声“大人”,大部分的脚步似乎停下了,唯余一个仍逼近着她的房门。
来人是谁,毫无疑问。
梁拾鸩听到一声略有些沙哑的“鸩儿”,接着未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白居岳,我只想自己待着不想见你。”
梁拾鸩很少打断白居岳,更从来没有对白居岳说过不想见他的话。
似乎一直以来她总是在说她要同他一起,与他并肩,她会永远陪着他的,不管是白居岳扳开的手、退后的步伐、抑或离开的背影都没能阻止这一点。
所以白居岳没有习惯,没有意识到 ,脚步才没有停,梁拾鸩在心里为他解释道。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说:“白居岳我不想见你,你便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他的脚步停下了。
“鸩儿,我可以不进去,但且让丹心冰心她们两拿些茶水吃食进去,你不必为怪责我而自苦。”
可他的声音已然无比贴近,一门之隔,如就在她身后般。
格外平稳的语气与声调,连第一次唤她时的些微嘶哑都已隐去。
他在她面前会笑、会皱眉、会具有情绪,可转瞬他总能控制住,甚至于生死面前他还能冷静地将她推开。
白居岳的个性梁拾鸩分明早就了然,甚至她从前她是心疼着这点的,可现下她心的疼得已经极厉害,不想再顾及理解那么多。
“白居岳……”
她只想着她已经带上了无可抑制的哭腔,他却依然依然语气如常。
“你今日不让冰心她们俩陪着我去,不就是疑心她们跟了我这些时日,对你的忠心有疑。
那我又如何相信在你麾下待了十余年的人呢?”
梁拾鸩未必全然这般想,可她拿不起袖中他给的匕首,便就只能试图将言语伪装成保护她的利刃。
或许她这句话惹了白居岳的恼,他的语气变得更强硬几分:“鸩儿,你应该知道我若要让人进去,一道门岂拦得住。”
“我当然知道,你想如何安排都行,而我的反抗从来都是你容许的。”
梁拾鸩发觉她曾经意图去包容他一切的柔软,未必没有被这种强硬积累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