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乃至内堂中的草药味实则已比外间大堂清淡许多,梁拾鸩反倒闻着觉得更不对劲,心脏咚咚直跳。
于是孙秭归许多时候问她话,梁拾鸩都愣了半晌才答,而白居岳替她新指的两个随侍认路是认路,但她的日常起居这二人从未参与过也无法帮忙作答。
所幸带了白居岳详细整理过的脉案,而这位孙秭归孙大夫一个下午也只用看她一人的诊,孙大夫倒不心急无论讲话还是问话都极耐性,连语速都显得比前次马车一面慢了不少。
“梁姑娘这一胎是双生子,可比寻常有孕凶险不少,不若每日都来看着吧。”
不过临到了了倒是得了个喜讯,梁拾鸩有些不敢置信地再确认了一遍:“真得是双生子?”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才重新露出几抹笑来,想着晚上可要叫白居岳大吃一惊。
只是又仔细一想,他突然替她安排来寻孙秭归看诊,莫非正是因为号出双生子的脉象为求确实?
以白居岳的医术,这个推测显然更为靠谱,那这样她倒不是要叫他大吃一惊,而是得好好问问他瞒这消息究竟瞒了自己几日。
走出医馆时,梁拾鸩望着天边太阳有些西沉的迹象,已是酉时左右,如此一算孙秭归大夫问得的确够耐心够仔细竟足足诊了快两个时辰。
“想来双生子仔细些也是应当的,你说对吧,孩子?”
梁拾鸩抚了抚自己开始微微凸起的小腹,脸上漾起笑容。
“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们孩子们了。要不要今日回去阿娘就叫你们阿爹一起给你俩各取个乳名,好分.....”
梁拾鸩的话头忽然顿住了,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再深吸口气,空气中的确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