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诅咒(亚历山德拉视角)
一点父母辈故事,可看作番外。
私设西格纳斯·布莱克1935年生,德鲁埃拉·罗齐尔1937生
以及本文时间线:埃列弗:1961.2 亚历山德拉:1925 克里斯托弗:1901 埃弗里特:1921
德鲁埃拉和西格纳斯1949年结婚,婚后德鲁埃拉流产,亚历山德拉和克里斯托弗1950年结婚,沃尔布加和奥赖恩1946年结婚。
在雅典,女性的地位是低下的,从爱情到政治,女性始终被排斥,好像她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生育,以一种容器的形式。
十四五岁,花一样鲜活的女孩,要嫁给年近半百的男性,为他操劳家务,生儿育女。或许在麻瓜界它早已改变,但在巫师界,几十个世纪过去,它唯一的变化恐怕只有女孩的年龄,在无数的难产,死亡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年纪的女孩不适合怀孕生子,岸然道貌地出台法律,“保护”她们的生命。
但除了降低死亡率之外,这没有一点用,亚历山德拉想,只要对家族有一点留念,就难以逃脱成为容器的命运,被当作联姻的工具,嫁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她牵挂病重的母亲,不敢反抗同父异母的兄长埃弗里特,被他远嫁希腊,嫁给一个大她24岁,背负诅咒的男人。妹妹德鲁埃拉,十一岁订婚后便怀孕,又流产,肚子不止歇地孕育三个孩子。亚历山德拉难以忘记那天晚上,德鲁埃拉走近她的房间,面色苍白,神情惶恐,她指着自己的肚子,惊慌失措,“姐姐,我怀孕了。”她说。
亚历山德拉如遭雷击,她盯着妹妹的脸——那么稚嫩,那么青涩,她甚至还在霍格沃茨上二年级,那个亚历山德拉曾经忧虑论文,因未入选魁地奇校队而哭泣的年纪。她还那么小,亚历山德拉的大脑几乎被怒火烧尽了,她拿起魔杖,从沙发上起身,大步冲向一楼的壁炉——她要去找西格纳斯·布莱克,那个混蛋。
“姐姐,不要!”德鲁埃拉哭着拉住亚历山德拉的手,阻止她前进。
亚历山德拉转头,面无表情地注视德鲁埃拉。
“妈妈的病······”
亚历山德拉读懂了德鲁埃拉的未尽之语,母亲是老罗奇尔的续弦,而埃弗里特是前妻留下的长子,他本能地厌恶分割他财产的亚历山德拉和德鲁埃拉,在老罗奇尔去世,母亲生病后,他以圣芒戈每日高昂的治疗费要挟姐妹俩。无论是把亚历山德拉嫁去遥远的希腊,还是把温顺的德鲁埃拉嫁给布莱克谋取利益,他从来都精明地厌恶着她们。
“那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还是打掉?”亚历山德拉看向德鲁埃拉的肚子,那里寄生着一只怪物。
“我不知道,”德鲁埃拉哭得喘不上气,脸色因缺氧而泛红,她拼命摇头,“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好,那我不问你,”亚历山德拉的语气出奇的温柔,“去问埃弗里特。”
埃弗里特肯定会让德鲁埃拉生下这个怪物的,亚历山德拉想,她不能怪德鲁埃拉,她一向没什么主见又太顺从,被西格纳斯哄骗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德鲁埃拉还那么小,自己还是个孩子,眼下却要生下另一个孩子。这太可怕,让亚历山德拉难以呼吸。
在亚历山德拉平静而温和的目光下,德鲁埃拉的啜泣声逐渐消失,她抬头直视亚历山德拉,蓝眼睛里云雾朦胧,她说,“埃弗里特肯定会让我把它生下来的。”
不错,亚历山德拉想,终于聪明了,在付出沉重的代价之后。
“你打算怎么办?”亚历山德拉把德鲁埃拉拉到她的书桌前,问她。
“我不要生下它。”德鲁埃拉沉默许久,祈求道,“姐姐,帮帮我。”
“只要你想,我就会帮你,”亚历山德拉说,“没有人比你我更亲密了。”
德鲁埃拉如释重负,她抱紧亚历山德拉,轻声说,“谢谢你,姐姐。”亚历山德拉没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德鲁埃拉的脊背,像幼时母亲照顾她那样。许久,她感受到肩颈处的湿润,她后知后觉地想,她的妹妹,又流泪了。
她们的计划还是被发现,并且失败了。德鲁埃拉可以流产,但罗齐尔不行,亚历山德拉被禁足在家,而德鲁埃拉和西格纳斯举行婚礼。
那年沃尔布加24岁,因为母亲已逝,所以由她充当男方长辈,负责带德鲁埃拉走完从罗齐尔庄园到布莱克庄园的路途,虽然有魔法的帮助,但那仍是一段不短的路程。
沃尔布加在挽上德鲁埃拉手时,才发现她瘦得可怕,她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她,这个十二岁的新娘——微微凸起的小腹,稚嫩的脸上浓妆艳抹,蓝色的眼睛里装着一片海,但此刻风平浪静。沃尔布加飞快收回视线,这毕竟不符合礼数,但德鲁埃拉开口了,语气冷漠,“不用看了,我会把它生下来的。”
沃尔布加挑眉,目不斜视,脚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