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魔杖来到她们面前——深褐色,握手处有一圈很浅的花纹,最尖端却呈现与杖身截然不同的黑色。
埃列弗的心中升起一阵渴望,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她感到很陌生,她求助地看向赫斯提亚,赫斯提亚把它放到她的手里,鼓励道,“试试看。”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埃列弗想,就像灵魂的缺口被填满,幸福地飞到了一个暖洋洋的世界里。
“它属于你了。”赫斯提亚温和道,“黑檀木,客迈拉兽的毛,”她意味深长地注视埃列弗,“很有意思的魔杖。”
但现在,她要割舍自己的半身。
“我可能要换一根魔杖了。”埃列弗假装轻快。
赫多奈吃了一惊,她走到埃列弗身边坐下,担忧地望着她,“埃列弗,你怎么了?”
“黑檀木的主人往往不随大流,意志坚定,但很显然,”埃列弗垂眼,声音很轻,“我现在不是了。”
“看着我,”赫多奈难得强硬,“埃列弗。”
埃列弗抬眼,在赫多奈的眼中看到自己——金发凌乱,面色憔悴,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具阴尸。
她飞快地眨眼,想驱走疲惫,但失败了,在赫多奈如镜子般的蓝眼睛中,埃列弗看到自己的泪水。
我哭了,但为什么没有感觉呢,她感到迷茫。
在R·A的回信来到的那个下午,埃列弗拥有了她的新魔杖——山楂木,龙心弦。格里戈维奇对她说,这是一根耐人寻味的魔杖,她将迎来新生。
什么是新生,是把过去一切快乐的,痛苦的记忆全部切割吗?埃列弗的手颤抖着,信因没拿稳而掉落在地,信的内容很简单,甚至有些过于简单,R·A只写了一句话——
E·A,你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