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啊。”
“在一具尸体旁边。”
一句话轻飘飘，却宛如重磅炸弹的抛出，使蒋岸挺直了脊背，他在桌面翻找着举起一张照片，照片内是一只四肢被折断，诡异扭曲着躺在地上的猫咪尸体。
“是这只吗？”
郁青只看了一眼，便点头：“嗯。”
“你看到尸体是在几点？”
郁青回想当天月亮的位置，回答：“大概是，亥时吧。”
少见的计时单位，蒋岸反映了一会才估算好时间，和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区间相差无几，也就是说，郁青见到尸体的时候，凶手可能刚刚离开，或者说，郁青就是凶手。
“那为什么不报警？”
郁青神色疑惑，不解道：“报警做什么？”
“什么？”蒋岸看的出，这次她的疑惑是真的，她是真的觉得不需要报警。
郁青语气中带着嘲讽，冷冷一笑：“难道蒋警官百忙之中会为了一只横死的野猫寻找凶手吗？”
蒋岸骇然愣住，从审讯开始以来他就搞错了，因为从一开始郁青回答的主要对象都是那只奶牛猫，而不是此案的受害者，也就是说，在某种层面，一只猫的死亡在她心里远远大过了人类。
对方的态度甚至是忽略。
究竟什么人可以完全忽略掉一个人的死亡。
接下来的一夜，蒋岸将关键问题打乱顺序反复提问，不分时间段，不分情况地企图突破郁青的心理防线，不想夜色越深，郁青的眼睛越亮，精神状态也越好，蒋岸熬的双眼通红，终于撑到了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蒋岸得救一般起身，他警告似地看了郁青一眼，得到了对方无所谓一笑后，悻悻开门走了出去。
惯犯，这绝对是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