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州牧,刺史,牢里那个怕是不行了!”
秦岭看着李州牧脸色骤变,恨不得一脚将禀告的人踹进牢里。
李聪:“不行就不行呗,这事儿还用上报吗?”
常逾扣了扣耳朵,装作不爱听的模样。
秦岭赶紧凑过去,故作关切的模样:“什么情况啊?李州牧!”
李聪有些难以启齿,下人在这个时候禀告,这不是在鄞成王面前故意打他的脸吗?可问都问了,自己也不能不说:“啊,这牢里有个死刑犯!”
秦岭:“死刑犯就赶紧处置了啊!正好将功绩算在我们殿下身上,回去颖妃娘娘一定会对我们殿下赞赏有加的!”
白长梅站出来说道:“这、这犯人还没签字画押呢!”
秦岭:“哎呦,那可不能死,现在死了,那这煮熟的鸭子不就飞了!”
秦岭这话显然是要保着孩子一命,李州牧再傻也看得出来,便赶紧冲着手下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
石南风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眼前这俩人和昨日见的那两位···是一样的吗?
孟姜女被人带了过来,可下人却没敢直接带进来。
“大人,您快出来看看吧!”
李聪看着下人唯唯诺诺的模样,刚刚给他传来的牢里消息,险些让他丢了乌纱帽,这个孟姜女可不能再出乱子了,这可是他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李聪觉得此刻手下的人一个都信不过,气得直跺脚:“将人带进来不就得了!”
手下的人也是为难:“这、这···”
这元庆府的人都知道李州牧的小舅子看上了这个孟姜女,可李州牧觉得,和自己的小舅子想比,还是眼前这个人更为重要。
李聪还以为是他们是在顾忌自己的小舅子:“磨叽个什么劲,他就是在不招圣上待见,也是鄞成王,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颖妃娘娘,现在就可着他来,给他哄走了再说!”
“唉呀,不是这个事,那个孟姜女有孕了!”
李聪:“啥?”
“要不说这都几个月了,也没来咱们府衙门口哭闹,您还出去看看吧!”
李州牧出去瞧了一眼,果真如同小厮所说,看样子,好几个月了!李州牧气的直跺脚,这可怎么跟常逾交代啊!
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李聪擦了擦额间的汗,赶紧过来禀告:“殿下,实在对不住,这孟姜女,属下也数月不见了,没想到她有孕了!”
常逾回头看了一眼秦岭,秦岭冤啊,他昨儿个就透过窗子瞧了一眼,也没看她怀没怀孕啊!可人都来了,总不能让她回去啊,她要是回去这案子不就不了了之了?
秦岭一拍大腿:“有孕了?这更好了!”
李州牧:“···”
常逾:“···”
秦岭:“我们殿下最喜欢刺激的,要不我为何问你这儿是否清净呢?”
常逾瞪了秦岭一眼,这装的,稍微靠点谱行不行啊!这不是把常逾往火坑里推吗?
秦岭:“孟姜女,这名字就惹人怜爱,不知道这哭的声音能不能入了我们殿下的耳!”
秦岭踢了一脚常逾的凳子,这都演到这了,接戏啊!
常逾收了折扇,用折扇抬起孟姜女的下巴,不说别的,这容貌和气质与这黄土之地可是天壤之别,别说这李州牧的小舅子能看上她,就是整个元庆府也没有第二个如此水灵的姑娘了。
常逾:“本王最看不得美人哭了,快说说,谁欺负你了?”
孟姜女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常逾他们,本以为李州牧叫她来,是为了孟家幼子的事,可孟姜女住在姚庄,常逾他们数月以来的行事为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样轻浮,或许是另有隐情,秦岭像是个狗腿子似的就迎了过去,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殿下是来给你做主的!”
孟姜氏也是聪明人,瞬间跪在院中,哭声啜怜,声声入耳:“求李州牧为民妇做主啊!”
秦岭还装作不明所以的模样问着李州牧:“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这种哭法吧!”
常逾将人扶起来,故作怜惜:“做主做主,本王定会为你做主的!快起来!”
孟姜氏这一哭,府衙门前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当然这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常逾冷眼的看了李聪一眼,就是这一眼就将李聪吓得冷汗直流:“李州牧,这是闹哪一出啊!?”
李聪看着外面的人快将这府衙给围了,便赶紧招呼人:“快快快,把门关上!”
可常逾他们怎么能让这门关上,早就派人在人群中制造舆论,什么官府要蒙主百姓的眼睛,什么李州牧是维护他小舅子,甚至还有的说常逾和他们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反正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常逾本是不在意的,可此刻又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