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在忌惮李州牧吧!”
秦岭不理解,难道官府的震慑就比人命还重要吗?
秦岭:“他们日子都过成这样子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难不成正义一点都没有在他们心中留存吗?难不成他们一点感激的心都没有?”
秦岭是在江湖上长大的,自然从来都不忌惮官府,或许唯一忌惮的一次,便是在金陵城遇到了常逾的那次。
常逾:“生活在这的人,不会因为官吏给的好处而作伪证,便算是帮衬了,哪里还奢求其他呢!”
秦岭:“那你想怎么办?”
常逾:“一会李州牧不是会来吗?那便装作盛情难却的样子,去逛逛府衙,石南风既然都说道了这份上,便不会将这水上浮起来葫芦再按下去的!”
果然不出所料,秦岭他们刚吃完,李州牧他们就来了。
李聪:“不知殿下歇息的如何啊!?”
秦岭也吃饱了,戏瘾是说来就来:“你们这风也太大了,吵的殿下一夜未眠,你们这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
李聪一听这话,几乎就断定了常逾和从前来过的那些官吏一样,都是来走过场的,好吃好喝的招待一下就好了。
李聪赶紧上前,一脸的谄媚:“有有有,殿下要是不嫌弃,州府还算安静!下官还为殿下备了炙全羊,这元庆府别的不说,这羊肉可是一绝!”
秦岭听着都流口水,常逾也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回头看了一眼快留口水的秦岭,抬手收了手中的折扇:“那就走吧!”
跟着李州牧等人,常逾和秦岭来到了这府衙后院,别说,能在这遍地都是土窑的地方里,造出这片亭台楼阁来,定然是没少费心思,光这运材料,估计就没少花费银钱,白长梅搬了个椅子让常逾坐,常逾和秦岭互相瞧了一眼,秦岭瞬间就明白了常逾的心思,这戏是说来就来。
秦岭:“你们这够僻静,不错!李州牧,这要是弄出点动静,周围不会有人察觉吧!”
李聪装作听不到的样子,凑到秦岭身前:“秦侍卫所言的动静是指···”
秦岭啧了一声:“殿下憋了一路了,这说的自然是晚上的动静啊···”
李聪:“您是指···”
李聪一脸的谄笑,看得秦岭直反胃,没办法,这该演的戏还是得演啊。
秦岭满意的指了指李聪:“上道儿啊!只是我昨天在路上也没见你们这有什么秦楼楚馆,索性你直接问你一嘴,有没有什么绝色?”
李聪故作谦逊:“这元庆府整日黄沙漫天,像今儿个这样晴朗的天都是屈指可数,就别说这儿的姑娘了,那跟长安城都没法比!”
秦岭:“李州牧这就有所不知了,这长安城的再好,以殿下的身份,也不能去不是,毕竟这盯着殿下的人太多了!”
李聪:“我懂!不过这元庆府能说的上绝色的也不是没有,就是、就是···”
秦岭听着他磨磨唧唧的样子,着急的催促:“话说一半,你这不是吊我们殿下胃口呢吗?”
李州牧一咬牙一跺脚:“就是嫁过人!”
秦岭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个灵光一闪:“这有什么的啊,这样的更懂风情,更会伺候人,那些生丫蛋子,呆呆愣愣的,难不成还让殿下亲自教啊!”
常逾坐在院中,手中的扇子哪里像是在遮挡即将笑场的模样,分明是在扇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要不是知道秦岭是什么样的人,就光凭刚刚这几句话,常逾都觉得他这没少在青楼里泡着。
李聪:“好嘞,我这叫人去请!您说这也巧了不是,她呀,也在姚庄!您没见过?”
李州牧此话已经暴露了他早就知道常逾来了,想试探常逾,还不藏好自己尾巴,要不是得装一装,秦岭真想说他蠢!
秦岭:“哎呀,我们殿下此行,说是体验民间疾苦,实际上,是颖妃娘娘非要我们殿下来这攒攒口碑,所以啊这都是装装样子,差不多就行,要不能封巡域检察使吗?就是为了往来方便些!你们心里明白就行,别往外说啊!”
常逾就静静的看着他表演,也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过这个机灵劲儿,倒是不输顾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