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让自己的手在她的腿上摩挲。
只是配合治疗不得已的手段,绝对不是触摸。
这种忍不住想要靠近,又舍不得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
对一个至少外表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的女孩产生爱欲,这种痛苦挣扎,他已经忍了不知多少年。
不然或许他早就把鹿之喃接到身边,然后用尽自己的毕生所学悉心教养。
他从没想过要结婚生子,或许会培养她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一个女孩能把自己养大,并且养的很好,只要加以适量教导,景誋认为她一定会做的很好。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漫长的年月里那种感觉逐渐变质。
不然他也用不着等到鹿之喃十八岁才敢出现。
距离很好的克制了他会成为禽/兽的行为。
景誋连晚饭都没有和她一起吃,鹿之喃用过饭后觉得有些无聊,给明理打电话,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可能是在会所忙,对方没接。
正直月中,在不下雨的情况下,鹿之喃往往在这个时候都会在夜晚去外面看一会儿圆月。
只有这一天,她才会不控制自己,肆无忌惮的思念母亲。
她控制着轮椅下楼,没让梦姨陪,打算独自去花园里散散步。
院子很大,鹿之喃走着走着有些迷路,除了小路之外,随处可见的都是白色的蔷薇花,在清冷的月光下,感觉有些阴气森森,偶尔吹过一缕夜风,那种感觉更甚。
好在鹿之喃向来不怕这些东西,宛如坟地一般的环境里,甚至会让她有种回家了,归属感的错觉。
小时候她和母亲,可是靠着那些上坟人带来的祭祀贡品,才能活下来。
她离远看,前面好像有一丝亮光,走进了,才看清楚全貌。
那是一座透明质玻璃花房。
花房里的花也是蔷薇,与之不同的是,院子里是白色,花房里是红色。
像血液一样灿烂热烈的艳红,四周的灯光也是红色的,里面似乎坐着一个人。
穿着黑衬衫的景誋,正坐在里面喝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的男人,平常看起来宽厚坚硬,此时脆弱的有些微弯的脊背,和满目极具冲击力炙眼的蔷薇。
鹿之喃感觉到一种疯狂极致的痛苦。
深夜里见到这场面,简直比凶案现场还恐怖。
她在犹豫离开还是过去的时候,景誋先发现了她。
两人的视线对上,鹿之喃只好控制轮椅过去。
进去后,鹿之喃闻到醇厚的酒香和花香混合在一起,很好闻,或许红色蔷薇的味道就是会比白色更浓烈一些。
男人似乎对鹿之喃的到来有些紧张,也只是一瞬,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喝杯子里的酒。
“你心情不好吗?”鹿之喃问他,似乎从医院出来,景誋的心情就不太好。
听到她直白的问话,男人低低笑了声,随后抬起头看她:“何以见得。”
“感觉吧。”鹿之喃又凑近了些,坐在透明水晶茶几对面:“大半夜一个人喝酒,往往不都是心情不好么。”
“刚才确实不太好。”景誋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不想让鹿之喃闻二手烟。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现在好了。”
“为什么?”
景誋看着她,眼里氤氲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因为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鹿之喃看着眼前的男人,在红色灯光的映衬下,景誋那双棕绿色的眸子看起来好像更蛊人了。红色和绿色在除了衣服以外的搭配之下,其实很契合。
红艳艳的鲜花天生就和绿叶长在一起,它们本身就是与生俱来最适合的搭配。
说红配绿赛狗屁的,只是某些人类赋予这些颜色浅显的片面。
鹿之喃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些不受控制。现在的景誋,像是天生就长在黑夜里,昼伏夜出,惧光不惧寒,常年靠吸食人/精/血生存的吸血鬼。
小团子又在看着他发呆,毫不掩饰的那种,直勾勾的。
景誋想,如果能靠他向来最是不屑的美色,就能得到鹿之喃,他倒是也不介意,甚至还换了个角度,很是大方的让她看。
“坐上来。”
“啊?”鹿之喃吓一跳,直接炸毛,齐耳短发的小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坐不坐。”
什么坐上来,哪个上来,这句话放在深夜独处的密闭空间里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我真的很好奇…”景誋凑过去,上半身越过茶几,停在她面前:“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男人拍拍沙发旁边的位置,说:“坐到这上面来。”
鹿之喃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景誋凑过来的时候,她能很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酒香气,混合着他那款很特别的香水味,比上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