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
她忍不住在心里打分。
麦卡伦1926威士忌加香水加烟草,比上次的咖啡好闻。
鹿之喃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气味控的癖/好。
“哦…”她努力收回思绪:“早说坐沙发啊,说什么坐上来,奇奇怪怪…..”
她说的声音很小,但景誋还是听见了,忍不住逗她。
“不然呢?你想坐哪里。”男人想了想,说:“你要想坐我腿上,我也没意见,就是要承担后果。”
鹿之喃的腿拆了石膏以后,单腿行动起来更方便了,好在只有一步距离,她撑着轮椅扶手,慢吞吞的挪到沙发上。
但因为景誋这句话,差点儿一个没站稳摔下去,景誋还好心的扶了她一下。
这老男人今晚怎么回事?
鹿之喃坐稳后侧过头去看景誋,想从他脸上看看,这人是不是冲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察觉到对方就是在逗她之后,鹿之喃觉得自己落于下风。
这怎么行,她决不允许。
她把身体凑近些,问道:“承担什么后果呀。”
鹿之喃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做这种看起来有些像是勾/引的举动。
好在灯光和蔷薇都很红,就算火眼金睛的孙大圣来了,也不一定能看清楚此刻她很是炙热滚烫的脸颊。
听他说那些已经近乎于直白的话后,鹿之喃还敢凑过来,这是景誋没想到的,不过也是,小团子虽然长得白白嫩嫩,但向来胆子大的很。
“负责。”他说。
听到这句回答,鹿之喃有些意外,她觉得靠近景誋后的自己变了。
她想的是酿酿酱酱的马赛克,人家想的居然是建立正常关系的负责。
她以为对方要带她上高速,结果上车后人家开的是宝宝巴士。
她有罪,景誋原来是搞纯爱那一挂的。
鹿之喃看着景誋,再次觉得传言果然不可信。
现在这是两级反转吗?
她在心里把老男人给调戏了?
“哈哈….”鹿之喃只能尬笑的打马哈哈:“负责,负责好啊…负责好…”
说完后又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她在说啥玩意儿,好个鸡毛啊,笑屁啊!
景誋没忍住,直接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鹿之喃在想什么。
他不喜欢鹿之喃想这些,在他心里鹿之喃年岁还很小,那些成年人的腌臢思想不适合她。
不然他在忍什么。
景誋没收着力气,但也没用尽全力,足够她感觉到疼的力度。
结果他还是没算好女孩子所能承受的力度,直接把鹿之喃弹哭了,也不算哭,就是头部受到疼痛的那种下意识的生理性刺激。
景誋看她捂着额头,微微努着嘴,圆溜溜的小鹿眼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
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抬起手给她揉了揉额头,景誋的手很大,大到足够覆盖遮掩住她的眼睛。
确认她看不见自己后,景誋那双棕绿色的眸子里的欲念,才毫不遮掩的肆意蔓延生长。
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声音有些烟酒后的沙哑。
他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种眼神,会让他想掐着她的脖子。
想让她那些还没冲出眼睑的泪水,为他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