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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洒家的奶还好好的呢!”桂卿掀起上衣露出半个肚皮来回应道,“就说这家伙自从上班以来吧,从来都没打扫过卫生,一回地都没拖过。”
“有时候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一勤快把他的办公桌顺便也给抹干净了,可是他来到办公室后就和瞎熊眼似的根本就毫无感觉,没有一点点反应,那点活我真是干到腚沟子里去了。”
“他的桌子变干净了,他难道看不见吗?”高峰问道。
“那谁知道呀,反正人家就是那样的人,木麻不觉!”桂卿继续讲述道,好像天天受婆婆气的小媳妇终于见了娘家人一般,把积郁在胸的话说出来至少心里能痛快些,“他这孩子不光懒得出奇,屁活不干,而且还天天晚来早走的,人家的理由是他家住在东石县,离单位得远,上下班得赶公交车,没法按时上下班。”
“那,离得远是迟到和早退的理由吗?”光洲傻乎乎地问道。
“哼,这个咱就管不了了!”桂卿有些无奈地笑道,似乎感觉这样做很有趣,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扯老婆舌头说闲话,像个他曾经讨厌的女人一般,“有一回俺办公室里的几个人一起出去办点事,中午吃完饭回来的时候,走到崇智路田庄小区那里,这孩子突然给司机说他要下车。”
“我就悄悄地问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要半路下车。”
“结果他毫无表情地告诉我,说他中午喝酒喝得有点头疼,需要去休息一下。我当时就想了,难道说他要去开房间吗?”
“于是就多问了一句,你上哪休息去?”
“你猜这家伙当时怎么给我说的?”
“他怎么说的?”那两人都伸长脖子问道。
“他说他在田庄小区有房子——”桂卿立马就揭秘了。
“噢,我明白了,”光洲直接鄙视道,他做人就是太实在了,这种难度适中的问题恰恰就适合他来回答,“他平时说他家离得远,来去不方便,估计就是好方便他自己晚来早走的,这样也不用加班了嘛。”
“嗤,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唻,你看这个小脑瓜子转的!”他赤露露地褒贬道,也看出其中的猫窍来了。
“别说他那个熊样的了,就是俺单位的一把手中午喝了酒,也从来没说过要回家睡觉去啊!”桂卿点点头感慨道,直到现在依然感觉非常不可思议,“这家伙总共就喝了那么一点熊酒,而且还是别人费尽口舌劝了老半天之后才喝的,他居然就敢大张旗鼓地找地方睡觉去,哼!”
“以前我确实也没想到这家伙原来是一包心眼子,”他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议论道,也是满腹的厌恶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平时伪装得还挺好的。”
“不过呢,咱也懒得去把他这样的私事告诉别人了,这也算是替他圆谎和遮羞吧。”
“还有一个事也挺有意思的,”他接着讲道,这样的例子真是举不胜举,随便就能说出来好几个,还真不是他有意地冤枉这孩子,“那就是他从来都不骑自行车上下班,除了坐公交车之外都是走着来去的。”
“按理说,他虽然在东石县住,不过在单位里放一辆自行车也不为多啊,平时他自己骑骑也方便啊,对不对?”
“噢,不会是他买不起吧?”光洲讽刺道。
“你真能捣,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啊,”桂卿继续笑道,兴致很好的样子,皆因积压已久的不良情绪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宣泄,“你想啊,他爹是东石县档案局的副局长,你别以为档案局这样的单位不怎么样,没什么实权,人家好歹也是副局长啊,对吧?”
“那是自然。”光洲迎合道。
“是草都比地皮高,这个肯定没错!”桂卿又道,“后来我总算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家伙是故意不骑自行车的,就是为了不想给公家跑腿,你说他够能的吧?”
“心眼子都使这上边了。”他讥笑道。
“嗯,也对,他既然没有自行车,”高峰煞有介事地分析道,一点就透的样子在桂卿看来煞是可爱有趣,“你像一些跑跑颠颠的小事,人家肯定就不能安排他去干了,而只能让你这个晕晕乎乎的大傻货去干,谁让你有自行车的呢,对吧?”
“哎呀,你看看人家的小算盘打的,多精明呀!”他叹道。
“我去,这玩意心眼子也太不正了吧?”不等别人张嘴,他突然间醒悟过来了,然后又不无讥讽和鄙视地说道,“他这个脑袋瓜子感情都用到斜撇子事上去了,哎呦喂,真是奇葩中的奇葩啊!”
“咱到底也弄不清他是真聪明呢,还是假傻。”桂卿叹道。
“哎呦,这还用问啊,他肯定是仗着他老爹的影响在那里故意装憨摆呆呗。”高峰满嘴含着香喷喷的羊肉串大声说道。
“还有一回俺和业务科的几个人一块下乡镇,”桂卿又讲道,说起这个事来又是一肚子的火,搞得他都不想再讲下去了,“那次正好人多嘛,不光是我和他,还有另外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