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挤在后排,俺办公室主任坐副驾驶。”
“这家伙本来就胖嘛,长得就和个大肥猪似的,他一屁股坐上去之后,把那两个肩膀子一抱,身子往后一躺,直接闭上眼就打盹了。”
“后边一共就那么大的空间,光这孩子一个人就占了接近两个人的空,挤得我和另外一个人实在没法了,就那么硬蜷缩着身子蹲了一路啊。我的个亲娘唻,现在想想我还腚疼腿疼的呢。”
“四个人在后边挤一块,”光洲细细地说道,思路很是客观,“那得一前一后把屁股错开坐,而且路上还得经常倒换倒换才能不累。”
“嗤,这个※※※玩意哪管那些事啊,一路上人家睡得呼哈的,姐,比神仙都舒服,”桂卿直接冷笑道,他此刻就像在描述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一样,“关键问题是,人家去的时候是那样,结果回来的时候还是那样,人家从头到脚从前到后压根就没考虑过俺三个人一路上是怎么憋屈怎么难受的。俺三个人虽然没有他胖,但是个子也都不矮,是吧?”
“哎呦,我给你们说,蜷得那个难受啊,真是不能提!”
“姐,那恁揍他个小舅子呀!”高峰义愤填膺地说道,就知道使用武力,如果彭云启这孩子此刻就在他眼前的话,他肯定会把这个三孙子给揍个半死的。
就是真揍个半死,恐怕也是没人同情的,因为有些人就是欠揍。
“你别在这里胡扯八连了,一个单位的同事之间即使再有矛盾,那也不能真打架啊,是吧?”桂卿一脸轻松地笑道,好像自己多大度似的,尽管他命中注定八辈子也当不了宰相了,“那样的话显得多没素质呀,大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还怎么相处?”
“噢,你以为天下的人都像你那样,一旦有了矛盾不分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开打?”他借机日囊高峰道,“咱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文化人啊,可不能干那种瞎事,懂吗?”
“噢,光顾自己不管别人,就是有素质了?”高峰反驳道。
“唉,他没素质是他的事,咱能管好咱自己就行了,懂吧?”桂卿微微一笑,然后针锋相对地回道,他还就喜欢和对方抬个小杠,“再说了,我这是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说不定在人家心里人家还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和天经地义的呢,要不然他干这些事的时候能那么理直气壮和无所畏惧吗?”
“正所谓百人百姓百脾气,世界上的人哪能都一样啊?”他继续白话道,也不嫌碎嘴子,“大家又不是一个模子弄出来的,是吧?”
“如果真那样的话,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显得太单调了?”
“去他的吧,这些破事听着我就气得慌,”高峰咆哮着打抱不平道,脑子似乎连动都没动一下,“我要是你,我早就和这孩子打一百回架了。噢,咱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摇骚,看着他心里没个熊数吗?”
“他一出接一出地弄这些熊浪荡子事,早就该修理修理他了。”他仍然在嘴皮子上逞能道。
“你要是坚持和傻熊干架,”光洲幽幽地笑着提醒道,看来他这么多年的书确实也没白读,这会子倒是派上用场了,“那别人就会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傻熊,因为傻熊会用他的逻辑,也就是和你的逻辑完全不一样的逻辑把你给绕进去,从而让你变得和他一样傻,然后再用他特有的方式打败你,让你输得连裤衩都没有!”
“你说得简直对极了,”桂卿极力地赞同道,好像直到此刻才发现光洲身上的巨大亮点,“世界上凡是发生冲突的两个人,肯定都是只认自己的理,要是有一方能同意另一方的意见,那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冲突了。”
“你比如当年的刘邦和项羽,哪怕他们两个当中有一个能够多考虑一下老百姓的疾苦,也不至于后来又多死了那么多的人,多流了那么多的血吧?”
“其实谁赢了还不都是一回事吗?”他又自圆其说道,还把这个当成一种比较珍贵的理论,“只要能少死人就好……”
“历史大事咱搞不懂,咱就说眼前的这个事吧,我觉得也不能任由这孩子胡来呀,是吧?”高峰说这话的时候气得脸都红了,仿佛当时挨挤的人是他一样,有些事他还是颇能感同身受的。
“既然他不是个人,不是个东西,咱又何必去明着得罪他呢?”桂卿喝了一口酒后解释道,看来对彭云启也是够厌恶的了,都不稀罕再搭理这孩子了,“那样就显得咱不明智了,对不对?”
“唉,提起这家伙干的那些好事来,”他又感慨道,“聊到半夜也聊不完啊,说那话都能编成一本传奇大书了。”
“好家伙,这还不够憋人的吗?”高峰惊讶道。
“什么,憋人?”桂卿重复着高峰刚才用的词继续冷笑着讲述道,心里的火气看来还没发泄完,他还得再讲两句才行,“憋人的事还多着呢,前边我说的这些还都是小意思呢。”
“还有一回俺办公室主任闲着没事干,”他接着说大意思了,一副胸中自有大丘壑与巨山川的样子,“就请几个伙计喝闲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