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才高八斗外加学富五车的你呀。”桂卿揶揄道。
“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凤贤不无得意地感叹道,在这个屋里他完全可以撒开欢地胡说,“我竟然与天蓬元帅心有戚戚焉。刚才你提到的那首厕所打油诗里也说了,男人四十一枝花,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男人年轻时丑点没事,等到三四十岁的时候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因为这个年龄主要就是看气质的时候了。但是对女人来说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女人最美的时候是十几岁以及二十来岁的时候,一旦到了三十岁往后,特别是四十岁以后,那就是典型的豆腐渣了,对不对?”
“你说得没法再对了,”桂卿又及时地给对方的话来了一个火力更猛的加速度,好让对方继续膨胀下去,“要不人家就说了,二十岁的女人既没贼心也没贼胆,却经常被各种贼惦记着,三十岁的女人有贼心没贼胆,天天被孩子纠缠着,四十岁的女人没贼心有贼胆,经常被老公防备着,五十岁的女人有贼心也有贼胆了,回头一看贼却没影了。”
“哎呀,有点意思,”凤贤佩服到,“是这么个理!”
“那是当然的了,”桂卿继续毫无压力地炫夸道,虽然他引用的话也不是多么的精确,“连贾宝玉都说了,这女孩儿未出嫁时就是颗无价的宝珠;待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然还是颗珠子,但却没有了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得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桂卿,你不要喧宾夺主嘛!”凤贤笑着斥责道,看那架势他又要教训桂卿一下了,“好好地听恁哥我讲就是嘛。”
桂卿笑笑以示服从和尊重。
“嗯,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凤贤自言自语道,“噢,豆腐渣,对。卢老师人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是一点都不耽误他猥琐和下流呀,对吧?所以说嘛,他要是用用功耍起阴风来还是很能迷惑和蒙蔽住一些无知小女生的眼睛的,特别是那些本来就是鱼眼睛的低档次的女人。这么给你说吧,他老婆和他是大学同学兼青云老乡,是一个比他还要丑上一倍的女人,不是我专门糟蹋她,她都丑到简直不堪入目的地步了。”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丑到连你都下不去手的地步了?”桂卿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个嘴说起话也是够损的,和凤贤是半斤八两,“即便是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了,你也不会去碰她?”
“去你的吧!”凤贤笑骂道,他被说到心窝里去了,看来今天中午是别想睡觉了,“不过基本情况也差不多吧,反正长得俊的人都很相似,而长得丑的人则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所以你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他老婆的精彩样子,我非常相信你那战无不胜的想象力,不客气地讲这可能是你身上唯一的优点和特长了。”
“唉,你这张不饶人的烂嘴啊!”桂卿骂道。
“唉,你说男人最大的悲剧是什么?”凤贤又道,一看就是要卖关子的意思,“女人最大的悲剧又是什么?”
“男人最怕没有钱,没钱就生不如死,”桂卿不假思索地回道,此等小事根本难不倒他,他顺着对方的意思也能猜个七八不离十,“女人最怕长得丑,丑就生无可恋,对不对?”
“哼,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么回事!”凤贤毫不吝惜地夸奖道,就像夸奖他自己一样理直气壮,“所以我得好好地夸你一下方才是好。话说卢广平的老家也是农村的,家里应该是穷得日不聊生的揭不开锅的那种情况,我估计他之所以选择上师范学校,也跟他这个家庭经济条件不好有很大的关系。而他老婆呢,虽然丑得都能把她的照片挂在墙上辟邪了,但是人家里有权有势,条件非常好呀,这就没辙了。”
“我知道了,女财郎貌,是不是这个套路?”桂卿道。
“正是,正是,”凤贤高兴地肯定道,继续不着边际地演绎下去,桂卿听得津津有味,“说起来这也是个不小的悲剧,想那卢广平要不是平时穷怕了或者说穷疯了,他怎么会欣然同意和他老婆那种型号的女人搞对象呢?再说了,越是又穷又丑的男人越是容易心高气傲地走极端,也越容易办出来旁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对不对?”
他好像精于此道的样子,桂卿想。
“而且,”凤贤接着讲道,还是一副经验很丰富的样子,“这种人还特别容易高估自己的智商和情商,特别地喜欢自命不凡,总感觉自己是怀才不遇或者遇人不淑,老以为是命运他老人家不公,是老天无眼。所以呢,在上大学的时候他虽然对他老婆的家庭垂涎三尺,没日没夜地惦记着,但是却对他老婆的肉身若即若离、反反复复的,一直都没正儿八经下手把生米给做成熟饭。”
“那后来怎么又成的呢?”桂卿好奇地问道,“总不至于有人硬按着他的头,让他去喝那盆不堪入目的水吧?”
“这个事很简单啊,”凤贤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他是能讲多细就讲多细,只可惜他知道的并不细,多数内容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等到毕业分配的时候他就明白过来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当时,他老婆不费吹灰之力就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