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的胡扯(1 / 12)

午饭毕,凤贤和桂卿随便找了个宿舍休息兼闲聊。因为有一部分人中午没在食堂吃,并且晚上更是绝大部分都不在这里住,所以四人一间的学员宿舍空得很。桂卿斜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悠闲地顺了顺胸中的气和腹中的饭,他没话找话道:“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墙壁上有一首打油诗写得挺好玩的,很有意思,不知道你看见没有?”

“哦,什么内容?”凤贤问,他喜欢直奔主题。

“我说给你听听吧,”桂卿闭着眼睛慢慢道来,“男人四十花一枝,外强中干鸟先识。焦头烂额气吁短,正是媳妇上火时。”

“我了个去!”凤贤极为简练地感慨道。

“怎么个意思?”桂卿问道,“你是深有感触吧?”

“感触个鸟啊,”凤贤直接反驳道,嘴硬得和钢刀似的,就是不承认自己不行了,“我才刚刚三十浪荡岁,正是火力最强壮的时候呢,根本就不知道‘不行’这两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倒是桂卿你,要抓紧时间了,”他将矛头折回来,道,“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男人最猛的时候也就是二十来岁左右,你一不留神就会错过这个黄金年龄的,就像我——”

“你看看你,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竟然还要嘴硬,”桂卿毫不犹豫地日囊他道,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连你自己都承认了,男人二十来岁的时候是最猛的,我的哥唻,你现在都三十多了啊。”

“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他接着嘻嘡道,话还未出口呢,心中已然乐开了花,“当年迎风尿一丈,如今顺风洒湿鞋。当年生吃牛筋不用切, 如今只吃豆腐和鸭血。”

“你先等会啊,别慌着捣蛋玩,”凤贤突然嚷嚷道,然后像个小弓虾一样迅速地从床上弹起来,并在屋里一前一后地迈起四方步来,搞得自己和当年的曹植似的,“也让我给这位茅坑诗人再续上一首更好的作品,你一会给写到墙上去。”

“你又不是曹植,要作七步诗,似乎用不着站起来吧?”桂卿懒洋洋地讥笑道,“况且你就是站起来,统共也没有多高呀。”

“谁家媳妇夜不眠,”凤贤并未理会桂卿的闲话,他一边来回踱着步一边慢慢地吟道,看来还真有两下子,“着急上火因软蚕。常忆往昔初伴郎,霸王威猛征战连!”

“怎么样,桂卿,恁哥我续得还可以吧?”他吟完后又问。

“你这个强人砍的,”桂卿不禁哑然失笑道,果真服了凤贤,这厮的才华确实是天生的,“果然吟(淫)得一手好诗(湿)啊!”

“恭喜你凭借此诗成功跻身青云县十大茅坑诗人的行列,回头我真给你写到茅房的墙上去,好不好?”桂卿嘲弄道。

“谬夸,谬夸也,愚兄岂敢当这茅坑诗人的雅号啊?”凤贤装模作样地摆手笑道,好像当年浑然不知天数的诸葛亮,“我不过是貂尾续狗罢了,贤弟莫要取笑,莫要取笑才是正理呀。”

纵情地说笑过一阵后,桂卿重又提起卢广平的事来,因为他正想要向凤贤问个明白呢,不然他会耐不住好奇的,鼓拧人的滋味不好受,另外就是,真人面前用不着再说假话了。

“你刚才说的那句‘怪人有怪癖,奇人有奇才’的话很对,”凤贤接过话头来缓缓开口道,看来要说的内容应该很多,“这话用在卢广平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给你说啊,”他稍显神秘地嘀咕道,其实屋里也没别人,他大可不必如此行事,“这家伙绝对是个旷世奇才。前一阵子他就干了一件轰动整个青云县的稀奇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噢,对了,”他接着又刺挠道,也不让桂卿喘息一下,“想来你这个一向耳目闭塞的家伙也不会听说的——”

“咦,什么稀奇事?”桂卿趁机逗趣道,“不妨说来听听。”

“也罢,待老夫给你从头道来吧,”凤贤咽了口唾沫道,同时又眯缝了一下那双无比滑稽的老鼠眼,“省得你老是个心事,疙疙瘩瘩的,总是不如适。话说这位不甘寂寞的卢广平老师啊,对,是驴老湿,这点没错,说实话这个人长得确实比较率性和随意,打小看着就比般大的人要显得成熟,别管走到哪里都有眼神不好的人喊他大爷,所以说一般人把他的年龄多猜个十来岁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按理说一个男人长得丑点是很正常的,你就比如我,对吧?”他接着调侃道,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丑,他只是摆个姿态而已,“但是呢,你只要有本事,有权有钱,其实长相也不是多重要的事,你再比如恁哥我吧,就属于这种类型,外貌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瑕疵根本掩饰不住哥头脑里那份激情澎湃、活力四射的才华,对吧,贤弟?”

桂卿直接笑趴下了,连连摇头。

“这个你大概不会否认吧?”凤贤盯着桂卿的眼说道,“当然了,我估计你也没法否认,因为这就是不容抹杀的事实。”

“那是啊,连猪八戒都说过‘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见男儿丑’的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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