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桂卿和凤贤又不约而同地坐在了一起,这样的话至少能在逍遥自在地填饱肚子的同时有话可说,有话可听,有天可聊,总不至于太过乏味和无聊了,就像刚才听授课者讲课那样受洋罪。
同桌吃饭的还有一位长得非常精致小巧,看着又特别典雅漂亮的年轻美女,她和桂卿是斜对着坐的,在众人看来很是扎眼。
这位美女身材苗条,个头中等,明眸皓齿,长发飘飘,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煞是感性和撩人,非常的耐人寻味,每一根长长的睫毛上都仿佛挂满了说不尽的风韵和光彩。
旁人哪怕只是匆匆地扫视过她两眼,也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出她一定是一位久享鲜衣怒马和烈焰繁华的阔家公主。
她衣着华服而又打扮入时,面孔高贵而又骄傲,整个人光鲜亮丽而又冷艳动人,令桂卿不禁有些炫目和惊心,逼得他竟然不敢连续地直视她的脸或眼,而只能悄悄地借着往远处看的时候偷偷地瞟几眼,显得非常不过瘾,不能尽情饱览这份近在咫尺的天然秀色。
他本来打算瞅准机会主动找几句风趣幽默的话题和这位同桌的美女聊聊天的,当然是聊什么都行的,因为他不想让凤贤认为他在和女生打交道方面连一点本事和手段都没有,他想借此机会在这小子面前挽回几分薄面。
可是,还没等他想出来合适的话题与眼前的美女攀谈一下呢,凤贤这小子连碗里的饭还没来得及扒拉几口呢,就已经捷足先登地和对过的小美女聊了起来,搞得比纯种的西方猎狗在田野里抓家养的兔子还要快十分。
而凤贤聊起天来似乎从来就不考虑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他都是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是开头不小心说错了,他也能在后来的不断交谈中把前面的错误悍然改掉,他向来都是在持续不断地修正自己错误的言行当中砥砺前行并不断进步的。
见凤贤如此自顾自地沉醉于和陌生小美女的交谈当中,桂卿索性放弃了自己先前蠢蠢欲动的想法,转而专心致志地倾听起凤贤卖起嘴皮子来,也好趁机跟着对方学习学习。
在认真倾听的同时,他猛然想起凤贤以前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来:“你不要把和大人物、大美女、大块头说话当成一种沉重的负担,那完全就没有必要。”
“你在和他们交谈的时候脑子里只要这样想就行了:他们都是狗屁,根本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句到底的话,老子又不指望着你吃,不指望着你喝,我干嘛要怕你啊?”
“我干嘛要前怕狼后怕虎地顾及着我说得对不对,好不好,合适不合适的呢?”
“你喜欢和我聊,那咱就聊会,不喜欢和我聊,那就拉倒,对吧?”
“我又没拿刀逼着你和我聊天。”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说的话特别恶心人好吧,你乐意不乐意听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个屁关系啊?”
“要说恶心那也是你自己觉得恶心,而不是我觉得恶心!”
非常显而易见和不容置疑的是,再美的美女有时候也是寂寞难耐的,也是无聊至极的,也是有眼无珠和不识好歹的,也是缺乏心机和智慧的,不然的话社会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渣男,顺利地追到那些所谓的美女的呢?
因此,凤贤找的这个聊天对象好像非常乐意同他这个大马猴交流一下,以便解解闷、开开心,或者多知道一些关于下九流方面的比较奇葩东西。
从他们时断时续的发癔症般的谈话中桂卿得知这位美女叫武蔚然,是今年新鲜出炉的※※生,和蒲艳萍属于同一批考的,目前在北沟乡※※办工作。
“北沟乡,又是北沟乡,多好的共同话题啊,我居然没有好好地利用这一点,真是太可惜了。黎凤贤啊,黎凤贤,这小子真是个人才,仅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居然这么快就和一位完全陌生的小美女认识上了,确实不简单啊。关键问题是他家还是田成县鲁夫镇的,而不是青云县北沟乡的,噢,上帝啊!”桂卿有些酸酸地想道,好像他吃的所有的菜里都放多了醋,都忘了仔细地欣赏武蔚然的超级美貌和妩媚姿态。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感想的时候,须臾之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刚才他好像看见苏庆丰和武蔚然在说话来着,而且交谈得还比较热烈,嬉笑之声不绝于耳,难道他们之间也互相认识吗?
这个想法既然只是一闪而现并未持久,因而也就不值得去记住。
“噢,在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和美女套近乎的时候,”他转念又想道,迂腐得近乎可笑,甚至可悲,仿佛已经掉进了庞大无比的社交的黑洞里,无论他采取什么措施,今生今世恐怕再也爬不出来了,“不去搭理她也许更显得有风度一些吧,或者至少能显得更加特立独行一点吧。”
“总而言之,做人有那么点小小的个性总比没头脑地去随众趋同要强多了。”
“像他们这种脑子不大会拐弯的人,越是够着、爬着、跪着去和大众眼里公认的美女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