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她把那枚细细的箭推到卫梓常的面前，“这种箭，一般射程只有三十丈，哪怕是金吾卫中的精英，也只能射出四十余丈，更别说隔这么远一箭穿线。我从未听过宫中有这等用箭的国手。”
卫晴柔也跟着凑上脑袋，“那会不会是设的弩啊？”
弩，比弓箭厚重，设在地上，五六十丈的射程就不在话下了。
“不可能。”卫灵雨摇头，“当时太后就在阁中，若周围百丈内有人设弩，早就被禁军抓获了。”
“说得也是。”卫晴柔讪讪地缩回手，到底皇家养的禁军也不是吃素，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卫梓常看了看那箭道：“这箭上刻的烽火纹，和禁军、金吾卫常用的形制都不一样，恐怕是哪个皇子或大臣家私造的。我在朝堂中留意着，华予。”
他叫了声女儿的小字，严肃地强调：“这人在宫中带弓行走，身份绝不寻常，只怕是刺客也未可知。他虽是救了你一命，但未必心怀好意，你千万不能将今晚的话告诉旁人。我看此事就此作罢，你不许再追查下去，这几天就好好地在家中休憩。”
忙活了一天，兜兜转转，还是换来被关在家里这个结果。
卫晴柔颇同情地看她一眼，碍于在父母面前，没有出声宽慰。
卫灵雨的脸色瞬间蔫了下去，但听阿耶说得这么严重，又不敢反驳，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房中休息。
如此倒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
卫梓常也不知道是没查到什么，或是查到了也不肯告诉卫灵雨，总之是没有再说关于那箭的一个字。
这日，他归家倒早，连同和嘉县主，把卫氏姐妹都喊了出来。
这么大的阵仗，显然是有要事宣布。
“咱们二娘子。”卫梓常的目光扫视一眼，对着三双紧张的眼睛，唇角难得地蓄了一丝笑意，这才揭晓谜底——
“选做公主伴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