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女史如实地回禀道:“与云樵大师有来往的是卫家大娘子,卫娘子的长姊,并非卫娘子本人。”

卫家大娘子和云樵大师的事,赵应纬也有耳闻,王太后这一问,显然别有深意。他脑海中如有星辰斗转,一瞬便打通了关窍,禀手道:“微臣还有一句,须启禀娘娘。”

见王太后微微颔首,他方压低了声音道:“此女虽属天命,然则命格过硬,若为贵妻也就罢了,但若选为皇后,或许会对国运有所影响。”

说话的艺术,在于露一半遮一半,这影响是好是坏,便全凭听者的内心所向了。

王太后双手交叠而握,拇指轻轻摩挲着腕子上的玉镯,听完这话,唇畔浮现出和煦而不失威严的笑意,“那便再看看吧。”

另说卫灵雨那边,和陆栖云一块进清凉阁里间换了衣裳,洗脸重新挽了头发。幸而今日没有刻意打扮,掉了的妆也不至于心疼。

这下只能素面朝天,好在年轻,皮肤白皙细腻,眉不点而黛,即便不施粉黛,也是美的,当真应了那句天然去雕饰。

陆栖云看得很是羡慕,半真半假地嗔道:“上天果真是不公的,给你了这样好的容貌,还偏给你大难不死的命数,我说你命中必有富贵吧!”

卫灵雨趁换衣的时候,悄悄看过刚才捡到的细长金属,果然是一支小箭。

想来刚才就是这支箭,射断了风筝的线,抢在雷霆之前,将她的小命救下。

但出手之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身份未明,卫灵雨不敢随便将此事抖露出来。

一时又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阐述这种非自然现象,唯有心虚地讪笑,“可能吧。”

好在陆栖云并不生疑,只是庆幸,“还好你无事,不然我可怎么见你耶娘!”

二人再出现在清凉阁中时,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周围的目光。一个历雷劫而不死的的女子,即便不是神仙,也是传奇,不免令人肃然起敬。

卫灵雨袖中藏着那枚羽箭,像是坠着她的心,令她十分紧张,唯有挤出微笑,假装无事发生。

谢照关切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了些钦佩和好奇的意味,“华予,你到底是如何逃开雷劫的?”

卫灵雨只能说不知道,“我、我也没什么印象了,那时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眼前灰蒙蒙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再然后,就被陆娘子喊醒了。”

卫家家风清朗,纵她顽皮笑闹,却从不许她出口撒谎,因而她这谎扯得磕磕绊绊,细究起来,不无漏洞。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发生,竟没有一个人怀疑她这套离谱的说辞。

“白芒烁然,身若无物……”赵应纬若有所思地扶着胡须,眼中闪过了然的光,压低了嗓音对太后道,“这正是得道之见呀!”

王太后素性信佛,显然对道家这种说辞不敢兴趣,只叫卫灵雨走上前来看看,目光上下打量一周,轻轻颔首:“模样如此清秀,也难怪天公偏爱,今日叫你受惊了,好孩子,别怕。”

卫灵雨受宠若惊,连连叩谢上恩。

好在太后并没有再往后追问,于是其余的人也不敢当面深究,只在抬手的间隙里,假装不经意地打量过去,仿佛看着一尊异宠。

晚宴就在阁中举行,究竟吃了什么,卫灵雨自己都不知道。眨眼间便到了酉时,雨逐渐停下,平静的天空一洗如新,露出一轮皎洁而明亮的圆月,鲤风絮絮吹过低垂的杨柳,仿佛今日的风雨不曾发生。

天色不早,太后告了身乏,赏春宴到这里便算结束了。卫灵雨扶着阿蛰的手,跟着引路内监,按原路返回南宫门,直到马蹄踏出望仙门,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回到卫府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进门便瞧见翘首以待的卫晴柔。出乎卫灵雨意料的是,卫梓常与和嘉县主竟然也没有就寝,都坐在厅房内,脸上是复杂的表情。

一见卫灵雨主仆,和嘉县主先坐不住了,起身拉住二闺女的手,左看右看,横竖没看出来少哪块肉,才把一颗心放了回去,转头问阿蛰:“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入宫赴宴,承蒙雷劈的事,大概早就传了出来。

阿蛰一直呆在下房里等饭,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卫灵雨卸了披肩,屏退左右,这才把那枚小箭拿了出来,将今日的实情和盘托出。

“照你所说……”和嘉县主眉头微蹙,听完卫灵雨一番叙述,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翻看那枚小箭,“在那道飞火之前,你听到有人放箭,射断风筝线,才把你救了下来?”

飞火,即是闪电的俗称,卫灵雨肯定地点头,“我虽然没看见是谁放的箭,可风筝线的确断了,我才没有被雷打中,后来又在草丛上捡到这枚箭,更断定是有人暗中救我。”

和嘉县主抬头看她,“那你方才所说的射场,当时距你有多远?”

卫灵雨估算了一下,“大约五六十丈。”

“那就怪了。”和嘉县主与卫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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