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铁链已经生锈,有一处已经松动,只是无人发现。
李申被踹倒在地,他捂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胯.下惨叫一声,屈辱和疼痛让他面色扭曲,再也顾不得惺惺作态,抬手指着赵怀璟,尖声叫道:“用刑,给我狠狠用刑,我倒要看看他骨头到底有多硬!”
一旁的两个内侍手持软鞭上前,赵怀璟一个眼风扫过去,两个内侍被唬了一跳。
但二人在皇城司浸淫已久,自知进了皇城司大狱的哪怕王公贵胄也难活着走出去,所以二人心中虽对“玉面阎罗”心有忌惮,但挥出去的鞭子却毫不含糊。
长长的鞭子隔着薄薄的衣物一下下重重落到皮肉之上,每一下都留下一道鲜红的血印。
赵怀璟始终一声不吭,李申见状更是羞恼,直接上前踹开一个内侍,夺过内侍手中的鞭子,发泄般狠狠抽在赵怀璟身上。
*
听风茶楼外,徐楚楚迟疑片刻还是抬脚走了进去。听风茶楼她来过一次,知道二楼有个雅间,名字就叫“海棠居”。
茶楼伙计并未认出她,直接引着她上了二楼。徐楚楚在海棠居门口站定,犹豫片刻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雅间里传来一道清朗的少年音:“进来。”
徐楚楚推门而入,入目竟是见过三次面的少年,新科武状元,沈棠。她惊讶地看向雅间里的少年:“怎么是你?”
坐在茶几边的少年轻笑一声起身,对着徐楚楚抱拳道:“在下沈棠,见过琅琊王妃。”
徐楚楚微微蹙眉,有些戒备地问:“你让那孩童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沈棠一身黑色劲装,身形还带着少年人的清瘦,但紧身衣物下的肌肉线条流畅紧实,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散发出少年特有的勃发力。
他看出徐楚楚的防备,笑了笑,声音压低几分道:“在下不才,考中武状元后被圣上钦点进了皇城司,在皇城司勉强领了份闲差。”
徐楚楚杏眼微微瞪大,皇城司?
她惊讶过后又忍不住有些犹疑,视线带着探究看着沈棠。
沈棠只含笑看着她,一双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邪魅,偏偏颊边两个圆圆的酒窝,又给这张脸平添几分少年意气。
徐楚楚看着他,一时不知该不该信他。
沈棠等了片刻,眉梢轻挑似是玩笑道:“王妃是要一直站在那里同在下说话吗?”
徐楚楚回过神来,转身警惕地看了看外面,见走廊里并无人影,她吩咐青萝守在门外,关上门走到沈棠对面坐下。
她下意识看向雅间的窗户,见窗是关着的,这才看向沈棠。她直截了当问:“沈公子与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帮我?”
沈棠却道:“在下与王妃曾有几面之缘,又怎是素不相识?”
徐楚楚看着沈棠沉默不语,意思不言而喻。
沈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帮你,在下和王爷也算相识。我与吴家庄有些渊源,当初吴家庄之事我欠了王爷人情,加之我曾得过王爷提点,所以才想报答一二。”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徐楚楚却不敢全信,实在是之前都是几次见面这人给她的感觉太过怪异,她总觉得他接近她另有所图。
沈棠的脸皮倒是够厚,他面上的尴尬很快褪去,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样子:“别的在下也帮不了王妃,只能让王妃见王爷一面。”
徐楚楚狐疑问:“真的?”
沈棠郑重点头,满眼真诚:“自然。”
他一脸坦荡的样子,徐楚楚却还是不大放心,她想了想问:“那你想要什么?”
沈棠挑眉:“在下只是想尽一点绵薄之力,并无目的。”
徐楚楚沉默地看着他,沈棠似是有些无奈,耸耸肩轻叹一声道:“好吧,那在下也不藏着掖着了。待王爷平安出来后,希望王妃可以在王爷面前替在下美言几句。”
他这句话明显是信口胡诌,徐楚楚蹙眉略一思索后颔首道:“行,一言为定,多谢沈大人。”
虽然她不信沈棠,但目前别无他法。
沈棠爽朗一笑:“王妃不必客气,日后还要仰仗王妃多多美言。”
徐楚楚不欲多说:“我何时能见到王爷?”
沈棠想了想:“明日午时。”
看他不似作伪的样子,徐楚楚放下心来,二人又商议几句,徐楚楚便告辞离开。
翌日一早,徐楚楚起了个大早,特意去买了新鲜的菜蔬,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赵怀璟爱吃的菜,然后换上男子的装束,早早赶到与沈棠约定好的地点。
为了避人耳目,二人碰面后她便上了沈棠的马车。
沈棠今日穿着绿色官服,看起来老成了些,与昨日的随性好似不是同一人。一路上沈棠丝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视线带着探究一直落在徐楚楚身上。
徐楚楚开始时装作不在意,但很快便受不了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