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事,所谓的处理文书也不过就是在卷宗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表示已阅。
老爷我处理着处理着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卷宗,卷宗用丝络捆住,打开什么也没有,只有“黄金面”三个大字。
正疑惑着,同僚们却拉住我要去胡同里讨几杯热酒喝。
在大晋当朝的日子确实乏味可陈,平日里没有话本也没有戏文,同僚们大多选择下值后喝几杯浊酒,在一起说说闲话,吹吹牛皮。
老爷我就这样连拖带拽被带到酒铺,一盘花生米还未吃完,同僚们便开始吹嘘自己床上如何神勇,让我想插一句话都难,正想问问临下值看到的“黄金面”是什么东西时,同僚们便自己挤过来。
“不知马大人这身子板在床上能坚持到几何?”
少爷我顿时面皮发红,在心里不住跳脚,这群同僚一旦喝多了可真是什么都问得出口,可面子上又不好意思回拒,只好作了一辑,端了壶酒,作出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姿态,三分笑意七分狂放,
“一整睌不是问题。”
同僚们心照不宣,嘿嘿一笑,面上艳羡不已。
这晚总算蒙混过关,当晚老爷我回到自己的荷塘月色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一双手捏着沾湿的手帕细细擦拭我的脸,动作轻柔到仿佛在碰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品。
我迷迷糊糊捉住,嘴里咕哝道,
“好少言让我睡会。”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我勉强睁开眼,酒顿时醒了大半。
月光下,祝英台一束长发披散,低垂的眉目,淡淡抿起的唇,皮肤白皙到几近透明,只有棱角分明的眉目诠释着是个男人的事实,真好似九天而下的仙人,美到令人失语。
以前想也不敢肖想的人,如今得到却发现不过如此,哪怕他在我带着一身酒气时细细为我擦拭。
看来我低估了我自己,老爷我真不是一个看脸的人,老爷我就是一个禽兽。
得佳人如此还要啥呀。
“英台”
话音一出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涸得不像话,英台立刻给我端上一杯液体,老爷我一饮而尽才发现是酒,随即泪眼汪汪地说,
“英台你欺负我。”
他板着脸,他没有笑,
“我若真要欺负你,你以为你还能说得出话?”
少爷我轻声哼哼,他便用手轻轻拍我被子,低声哄我,
“睡吧。”
真好,就像阿娘在幼时哄我那样,我眯上眼,就这样陷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仆人送来同僚送上门的礼物,是一个小瓷瓶,老爷我打开盖一股血腥味直蹿出口鼻,腥得我赶紧盖上。
那仆人嘿嘿一笑一看就是一副不干人事的模样,?昧地提醒老爷我晚上用。
这老爷我可就懂了,八成是那些同僚们折腾出来的稀罕物。
这样想着一眨眼便到了晚上。
老爷我和祝英台行酒令,输了的人要打手心,在被打了N次后,老爷我终于急不可耐地把同僚送的小瓷瓶拿出来,想真来一个晚上。
奈何这物实在是腥怎么也下不去嘴。
祝英台接过闻了闻宛而一笑,说起话来突然变得文刍刍的,
“文才,此物大补。”
我托着腮意兴阑珊,顺着他的语调问到,
“这是何物?”
月上中天,屋里生着碳,他只着一件对襟中衣,没系纽扣露出大片锁骨,纤细有力的肩头一层薄薄的肌肉平铺,显得匀称有力,他的笑容如同隐在繁花深处,衬着海棠床帐怎么也看不明白,
“这是鹿血。”
“哦难怪这么腥。”
老爷我说完就去夺,他一转身侧过,笑到,
“不是你喝,是我喝。”
少爷我跟着笑,重复了一边他的话
“不是我喝,是你喝,为何?”
他将液体一饮而尽,唇上一片朱色,仿若吸髓敲骨的狐妖,一片欲色毫不遮掩,
“若是对我不满何苦如此?直说便好,春宵还早。”
奇怪,这又是什么花样?
当晚,任凭老爷我怎么哭喊,这吃错药的祝英台没有一点罢休的意思。
第二日锦雀掀开床帘,老爷我扶着腰眼泪汪汪,
“我的腰快断了。”
祝英台早已起床洗漱,闻言替锦雀挂上床帘,轻声说到,
“昨晚你没喊停。”
老爷我一脸震惊,
“这玩意还可以喊停?”
祝英台疑惑到,
“不可以吗?从前……”
他没再说下去,想来也是想到老爷我根本就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
于是今日老爷我只能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去上值,同僚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