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右脚,显得有些窘迫,
“那个我不知道,头发不打理便会这样,都是少言为我梳,我……”
话音未落,院外一声骏马的嘶鸣,门被推开。
屋外的人一身天青的长衫,衣袖被风吹动,面如白玉,眉似墨黛,五官锋利肃杀,微微抬起脸。
光影从挺拔的鼻梁落在薄唇上,他和整座城都格格不入,干净温柔的不像话。
“文才,多日未见。”
我扑在他怀中,哭喊撕打着他,
“梁山伯,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你在哪?”
他用力地抱住我,他有多用力,我便知道他有多爱我,
“我回来了,别害怕了。”
柔软温热的吻落在肮脏的额头上,
“别害怕了,小乞丐。”
我抬头望着他,抽噎了一下,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我太委屈太委屈了。
只要看见他,我便觉得委屈。
“我在,我会一直在,再没有任何事情会将我们分开。”
“世人都爱念情诗,我知你听不懂,我便直白地与你说,我不会再离开你。”
“我要一直陪着你,看日出看日落,看山河湖海,牵着你的手头发变白,变成老爷爷老太太,直到走也走不动,牙齿都掉光。”
他一句一句哄我,我恨,我耳根子为什么那么软。
梁山伯抱我进屋,打了盆水用毛巾擦我脏兮兮的脸。
他拿出梳子,将我的发浸在温水里,一边梳理一边揉搓,眉眼低垂,目光温和。
长袖拂过脸上,带着淡淡的香气。
阳光撒下,带着微小的尘埃,好像所有事情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门被推开,莫子初撞开梁山伯,目光恶狠狠的像护食的饿狼,
“走开你这个下贱的寒门,你的一根手指碰到他都是玷污。”
他靠近我,又带着讨好的语气,
“让我来吧,文才,文才。”
我的手指指向梁山伯,
“让他来,他欠我的。”
莫子初一噎,瞪着眼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甩下毛巾,顾念着心爱的人不敢发太大脾气只是背着身,阴沉着脸往外走。
阳光撒在他脸上,越来越亮,他的眼睛却是越来越阴暗。
嫉妒,他发疯一般得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