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打鼓上场(1 / 2)

少言推开我,径直往外走,他披上衣衫,放下了长剑。

那柄透身银白,剑柄雕刻着落雪下片片白梅的名剑唤作初雪,它陪他度过所有年少的,最漫长的岁月。

他不要了,他也不要我了。

我在身后,一边追一边哭喊,

“少言,少言你等等我,你等我一下,我追不上你。”

他没有回头。

我双腿一软,扑跌在地上,望着他的背影,眼泪滑进嘴角,越发苦涩,我孤注一掷,用尽全力呼喊,

“没有你,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他停了一下,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湿润了脸颊,一定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他没有回头,又走了。

他留下的背影,在正午的日光下拉下长长一道,我看不见其它,我明白了。

——不会为你留下来的人,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停。

*

火烧得噼啪响,空中传来浓郁的肉香,粥熬得黏稠,咕噜噜冒出一个个泡泡。

少言睁开眼,他的小公子坐在火堆旁守着火,眼中的火光摇曳,好似那团燃烧的烈焰便是她的一切。

这是梦,很美好的梦。

他不会再见到小公子了。

有一瞬,他忽略掉了身上的痛苦。

她真美好,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他只会拖累她,只能留下初雪,期待他日复一日摩挲、带着他气息的利器可以保护她。

她的小公子红艳艳的双唇张合,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让他惊叹心痛与无奈。

“我从一堆尸体里把你从那些蒙脸人手中抢回来,你不能再跑了。”

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巨大的悲痛压在心口中,可那又如何,哭泣是无用的。

只能失神地搅了搅锅中的粥。

“给你用药了,掌柜给的,说可以让人好受一点,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我吸了下鼻子,吐了口气,继续说,

“米肉是捡的,有人放在屋门外,我看了一下用油布包好,新鲜的。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下毒也比饿死好。”

少言仰起头,闭上眼一声叹息。

——不是梦。

没用的,没用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浪费。

那些药也不过是暂时缓解他的疼痛,他该死还是会死。

小公子扑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他心口的起伏,

“要一直跳哦。”

我咬了下唇,起身舀了一碗粥,递到他嘴边,他怎么也不张口。

我生气了,坐在他腰上,晃了晃他。

眼珠转了转,手摸上他腰,他一声轻哼,死死咬着唇。

随意换个地方,他失神地盯着前方,眼睚泛红且湿润,半晌艳得泛着殷红的唇轻轻张合,

“好了,我喝,公子莫再折磨我了。”

我捧起粥,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两口,闭上眼躺在床上。

我倒在他胸前,泪水淌了出来,

“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是吧。”

他点了下头,再说不出话。

我抹了把眼泪,破涕为笑,欢欢喜喜下了床,开始打扫起来。

七日后,当莫子初回来时,简直是惊呆了。

不,简直是大跌眼镜,滑天下之大稽。

那小公子脏得和乞丐似的,长发打结,脸上青一块黑一块,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将衣衫放在手桶中涮一遍,捞出来搭在绳上。

他提了桶水,吃力地往前走,一个不慎跌在地上水撒了一地,浸透他单薄的衣衫。

莫子初太震撼了,以至于忘了制止,看着眼前人麻利地爬起来,又将水桶沉入井中。

莫子初杀人的心都有了。

上前一步,拉住那个小乞丐,

“谁!谁逼迫你做这些事,我杀了他!”

我退了一步,挣开莫子初,没理他继续打水,莫子初便扯着嗓子嚷嚷,

“少言!少言!你死哪里了,你最好给我死!文才这样了你知道吗!”

我用力一掌,狠狠推了下他,将身边的一切甩他身上,

“莫子初,你以为我是什么!只能混吃等死的螯虫?我不是!”

我红了眼眶,

“还有少言,他他快死了,我好努力好努力挽救他,但是……”

莫子初低下头,终于弯下头颅,

“对不起。”

“没事,一切都太糟糕了,我有些失控。”

莫子初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扯过我的一缕发,

“我走之前,它是那么美丽,柔软,芬芳,顺滑,我给你梳一下吧。”

我后退一步,扯过自己的长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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