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狐妖篇(1 / 2)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

彼时马家小少爷刚气走教六艺的夫子们,夫子们齐齐告辞,直呼朽木朽木也。

可话虽如此,他们还是有一丝不舍,原因无它,小公子的两位伴读少倌和少言悟性极好。

看着也像士族公子,可马夫人却是说仆人的孩子,不管如何夫子们还是有点舍不得可造之材。

可临走前又看见马家小公子将上好的檀木制的琴拿来烤鸡,又直呼纨绔纨绔也,扬长而去,他们只有一个要求。

千万别和别人说马家小公子的六艺是他们教的,丢不起这个人。

事情发生后

少言抱着剑,小小年纪便一副冰山脸。少倌睁着眼胡说八道,表演什么叫长袖擅舞,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夫人,小公子悟性是极好的,可能是天赋没长在六艺上,夫子们皆是技艺高超,难免有些文人的傲气,急于求成了些,师傅技艺高超便对学生要求高了些。”

嗯……不错……翻译过来就是小公子没错,那些夫子们仗着自己艺高,欺负学生不好好教。

马夫人放下茶杯,算是听明白了。

至于马家小公子,在庭子外端端正正地跪着呢。

“少倌你该知道六艺是士族公子的颜面,士族女子论女工女德,士族男子论六艺八雅,你今日偏袒他,明日他就会被人笑话在士族里抬不起头。”

马夫人一顿,声音里带了一丝怀念,

“少倌你可知……你母亲曾是士族最美的女子,而你父亲六艺八雅皆是翘楚,才求得你母亲。”

少倌抿住嘴,没有说话,马夫人继续说,

“马家虽不是顶尖,却也挤身朝堂,今日他吃多少苦,往日才能走多少路。”

“那父亲呢?父亲的路走的长吗?”

少倌的话,马夫人无言以对。

半晌,少倌的手枕着头嗑在地上,行了个大礼,长发披散一地,

“六艺八雅并不能让人活命,乱世之中尤是如此,请夫人不要再逼文才了。”

“我会教他射箭,少言会教他骑术,夫人,教文才一些实用的课程吧,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魏晋从不是一个可以附庸风雅的年代。

马夫人望着高墙内浅显的天空,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可是自己的孩子太像一个纨绔了,实用的东西对他有用吗?

*

新夫子到了,据说是一个世外高人,马家小公子翘着腿,翻着话本,整个身子窝在椅子里,似乎没骨头。

小公子翻了翻话本,看了夫子一眼,再翻一页,再看一眼,诸如此类,反反复复。

“觉得好看就多看两眼。”

新夫子这么一说,马家小公子把话本一扔,盯着新夫子看。

新夫子真是……

“花容月貌,容颜绝色,洛神之姿。”

“在下确实叫花容,却不是花容月貌的花容,是花容蚀骨的花容。”

花容斜睨过来,一双凤眼含着淡淡的嫌弃,推开搭在他胳膊上的手。

他一身雪锦,领子上滚了一圈银色的狐狸毛,尖尖的眼角让他带着一丝小动物般的天真狡黠,有种雌雄莫辨之感。

小公子靠过来,哑声问,

“莫非你要吃了我不成?你是花精?还是一只女扮男装的花精……”

“公子还是少看些话本,你的那些话都是形容女子的,蚀骨的方法有很多,吃是最低级的做法。”

小公子站起来,手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

“你的把柄在我手里哦。”

花容浅浅一笑,垂头看向笑的得意的小公子,声音带着一丝邪魅,

“你手中的把柄是哪一个?”

说罢,衣下伸出九条白绒绒,胖嘟嘟的尾巴,毛皮泛着油光,白如雪锦,尾巴尖勾起一个令人心尖发颤的弧度,看起来格外好摸。

原本宽敝的书房立刻变得狭小起来,九条狐尾在空中曼妙地舞动,墙上的阴影仿佛九位异域的绝色舞姬。

啪嗒一声,一只狐尾重重将小公子推开,花容尖尖的指甲梳理着鸦黑中带着一点青光的长发,三千青丝像水般垂在襟前,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明明是公子起了邪念,怎么在心里骂我?”

马家小公子揉了揉手里手感媲美顶级貂裘的尾巴,拨开盘在一起的毛团钻过去,单薄的身子被一层皮毛覆盖,两人似乎同盖着一张大裘皮,缩在一处,

“人们说狐狸精都是勾引人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小公子。”

花容仰天笑了三声,马家小公子疑惑地问,

“你笑什么?”

“小公子,花容是来正经教书的,你有什么好,要我来勾引,凡人又有什么好,比我美么?比我强么?比我青春永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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