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1 / 2)

被师长惦念的莫子初——莫学子早早归了家。

一般学子都走陆路,若家在建康长则十日,短则七日归家。

但莫子初却只用了三日,原因无它,南方水运发达,好巧不巧,船运是莫家的主业。身为莫家大少爷,他不坐船坐什么?

当其他学子舟车劳顿的时候,他正听着母亲哭哭啼啼。

坐在下首看账本的他只觉得头疼,半晌,莫子初终于忍不住了,

“母亲,我不是把川禾留下来替您管账了吗?”

莫夫人尴尬地笑了笑,止住了哭声,

“那个……我原是想着咱家每天进那么多银子……这事怎么能给一个外人。”

守孝道,守孝道,父母过不可说,千错万错都是自己当子女的错。

莫子初将账本放下,深吸口气,

“那祖父呢?”

莫夫人更尴尬了,

“这……月奴你也晓得你祖父……瞧不上我。”

月奴是莫子初的小字,是一本话本上女主的名字,莫夫人早年十分着迷,将儿子小字取成月奴。

正经士族小姐是不会这么干的,至于莫夫人——她原是一位士族公子的私生子,因为士庶不能通婚,成不了正经小姐,便不好不坏地养着。

容貌、才情一样不占,可偏偏被莫家公子看中,不管不顾,说什么都要娶。

早年间,也是轰动了建康的人物。

士族的礼教,早被扒得只剩一件底裤。

莫子初拍了拍母亲的肩,还是心疼母亲的,嚅着声安慰道,

“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这般大了,祖父再不愿心里也接受了。”

莫夫人虽不是大家小姐,管家能力不强甚至没有才情却也不是全无优点,她性子好,看得开,天大的事转眼便忘了,听到儿子这么安慰,转头就将账目的事忘了。

她性子简单,一次只会记一件事,解决了这件,便想起那件,当下又拿起帕子哭起来,

“说起来,你今年也十七了,连个可心的女子都没有,别家的公子这般大的时候都订婚了。”

莫子初扭头就想跑,为了这事,母亲已经装病三回了,导致他在国子学频繁休假探亲。

他也想不通,他心悦之人又不能与他谈婚论嫁,可他依旧坚持着不与任何女子相守。

他是把女子那套守身如玉,三贞九烈学了去吗?

可他一个士族公子如何与一个男子相守。

“母亲,不必为孩儿相看了,我喜欢男子。”

莫夫人不太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喜欢男子?有什么问题吗?

她也喜欢看那些花一般的小姑娘,很正常的事,和成亲觅良妻有何联系?

大概断袖一词对于莫夫人来说也就是袖子断了的意思。

至于川禾,他见了自家公子归来,早早求见,一见面就直接禀告,

“少爷,账上亏空了八万钱。”

八万钱说多也算不上多,顶级士族十日的餐饮花费,说少也不算少,一万平民一个月的生活费。

莫子初冷冷地看过去,

“川禾你虽是祖父指给我的,身份上却也只是个奴仆,谁给你的底气指责主人的事。”

川禾从善如流地跪下,这位小公子不算坏,只是从心底里看不上他们这些出身底层的奴仆。

故而总是拒绝他们的服侍,在士族里不常见却也不稀奇。

但其实小公子是个极护短的人,若是被认为自己人,哪怕是奴仆他也会相护。

国子学的事川禾或多或少了解一点,今日又听下人私语少爷喜欢男子……

莫非……小公子喜欢上了马公子……身边的仆人——少言了?

少言:???

文才:我也觉得。

*

今日马老爷回家时窝了一肚子火,眼上顶着好大一块淤青,也不好意思从正门走。

悄悄地带着人从侧门溜进去,逢人便遮着眼,并且一反常态,回家没先去看夫人,反而溜进自家儿子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少爷我一进屋就看见一头熊埋在箱子里,不知道在翻什么,当下喊到,

“别翻了爹,我的私房钱在少言那,想喝花酒找少言要。”

老爹抖了抖肩,没出来。

少爷我摸了摸下巴,突然感觉今天的老爹有点奇怪。

伸手扯了扯他,他居然扭扭捏捏死活不把脸从箱子里抬起来。

于是我喊到,

“阿娘,我爹给我塞话本了,他还藏私房钱。”

我爹一梗脖子,红着脸喊,

“胡说,我从不藏私房钱。”

我继续摸着下巴,不太相信老爹的话,哪个男人不藏私房钱,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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